“哦!还有什么事吗?”我停下脚步,幽幽的转过身,看着他们神情有些古怪的,不就是要她跳只舞罢了,需要如临大敌似的吗?而且我也没有强迫她跳啊!不想跳就不跳了,我有不喜欢强迫人的。
看着沈士游欲言又止,季家姐妹的尴尬样,在看看那个冰山美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了!
“要是没别的事,沈公子就请回吧!我累了要休息了!”说完不再看他们一眼就往房间走去。
“既然宋姑娘想看,奴婢就献丑吧!”
哼!他们主仆真奇怪啊!沈士游刚见面时也是这样称呼我,后来又改称呼了。沈士游是因为觉得我没有跟他二哥成亲,所以就不叫我嫂子,那这个冰山美人是为何呢?真的是因为我刚刚我说的话吗?还是另有隐情呢?
她的主人都叫我嫂子了,虽然我还是喜欢人叫我宋姑娘,但她这样叫,我反而觉得很碍耳。
但听她都开口了,就对着她笑道:“没关系的美人,要是你不方便就算了!”
“宋姑娘客气了,宋姑娘还是别叫奴婢美人了,奴婢担待不起,奴婢名叫芳华,请宋姑娘就直接叫奴婢的名字吧!”
虽然是个美人,对我说话语气也是恭恭敬敬的,但她没有好好注意她的眼神,用那双流露着些许敌意的眼神配上公式化的笑容,别人可能会没留意,但我这个人,不管对什么事或人都特别敏感的,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呢?
我本来就是人不犯我,我就绝对不会去招惹人的,除非是另有目的。
现在既然是她挑了个头,我也不会示弱的,但也不会笨到将自己所有的能耐都显露出来的,而且装疯扮傻我最在行了!
“呵呵!好,那…芳华,你左一句奴婢右一句奴婢的,你不觉得拗口吗?我虽不是小姐,但也不需要芳华你这样说来抬高我的身份的。”
说着就坐回我刚刚的位置,自顾自的倒了杯茶,看着她依然没有跳的意思,脸上微微泛红,是因为我刚刚的话吗?
“宋姑娘误会了,姑娘是贵客,芳华理当是奴婢,这个是要分清楚的。”
看着芳华嘴角抽动着,的那脸上依然保持着恭敬的笑容,她应该是在这里当总管久了,练就了一套绝好的变脸绝技。虽然我也是那种习惯隐藏真实自己的人,但我却不喜欢其他表里不一的人,加上一开始就对她没有好感,现在就更没什么好感了。
话锋一转,就看着沈士游笑道:“哦!呵呵!沈公子的人果然很识大体哦!”
我看了看站着沈士游后面美丽的双生儿,又倒了杯茶,她们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就连刚刚我要芳华跳舞时,也只是一闪而过的情绪,快到让人以为是错觉,看来她们比芳华更加内敛深沉哦!
哎!我本来就讨厌猜人的心思,又怕麻烦,才跑到幼儿园去的,怎么来了这里就老是要我猜啊!
“呵呵!谢谢二嫂夸奖,在我这里的都是些可怜人,说是识大体,到不如说是他们对自己身份的一种认知吧!”
不经意瞄到沈士游对着芳华放了一记冷眼,随即又变回那个天真的无害美少年。
“哦!原来如此啊!难怪啦!”
我拿起块最喜欢的红豆糕,刚想丢到嘴里时才瞄到蒋佑庆还站在原地不敢动,就对他道:“小庆庆,过来坐吧!你站在那里碍着地方啊!难怪芳华这么久都不去跳啦!我还以为她是不愿意了!”
“啊?嘻嘻!谢谢二嫂!”
看着他三两步的就已经坐下了,怎么说他这个人呢?还真是粗线条大神经啊!才那么一会就已经习惯女装了,虽然行为还是粗鲁的很,但刚开始的那种反感这么快就没有了!
芳华听我一说,就欠欠身道:“让宋姑娘久等了,奴婢这就献丑了!能借用一下姑娘的琴吗?”
我微微点头示意,我喝着茶,看着她指示季春风帮她奏乐后轻移玉步走出亭子站好,随着季春风的琴声翩翩起舞。
其实我对这个时代的舞蹈没什么兴趣的,刚刚也只是想戏弄蒋佑庆而已。
只是因为沈士游的关系和她显露出对我的细微敌意,我才故意要她跳的。但不可否认,芳华她确实跳得不错,长袖善舞,将传统中国舞的柔美发挥的淋漓尽致。
一曲完毕,芳华完美的一个旋转定位结束了她的舞。
蒋佑庆吃着糕点喝着茶,根本没有仔细看芳华的舞,听到琴声止了,才拍拍手满口道好。
芳华满脸得意的笑容,看来她对自己的舞还是很有自信的。
她走到我跟前,欠欠身道:“不知宋姑娘对奴婢的舞是否满意呢?”
切!不但毫不掩饰脸上得意的笑容,连声音也充满着笑意,不就是跳了一支还不错的舞罢了!需要她这么满足吗?还想在我面前拿彩头!我怎么说也是个合格的幼师啊!虽然对舞蹈不是很在行,但舞蹈好坏的评价还是有的,而且我最喜欢在鸡蛋里挑骨头了。
我喝了口茶,邹皱眉幽幽道:“嗯…怎么说呢?”
放下茶杯,瞄了她一眼,那种笑容还挂在脸上,哼!看我怎么打沉你。
我叹了口气一脸失望的表情看着她道:“我很失望!”
很满意看着笑容在她脸上僵住,但她却很快换上嘲讽的笑容向我道:“不知是那里跳得不好呢?芳华恳请宋姑娘指教!”
“哎!芳华,其实你的舞蹈动作是做得到位,看得出你很努力,但只有努力是不够的,就是因为太注重动作,你将这舞蹈的本意都忘了!加上你舞蹈的天分实在是…”
我故意停住失望的看着她,随即马上露出我最可爱的笑容道:“哦!不好意思啊!芳华,我又实话实说了,芳华你别介意啊!”
看着她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却依然要保持着笑容,心里充满着胜利的感觉。
“原来宋姑娘是高手啊!那就请姑娘赐教一段,怎样啊?”
嘿嘿!怎么还想玩啊?
沈士游斥责道:“芳华,不得无礼,你怎么可以这样跟二夫人说话啊?”
我一脸无辜状的看着他们,芳华还是很怕沈士游的,毕竟是她的真正主子。
看得出芳华很不愿意的,但却还是恭敬的对我道:“真是对不起宋姑娘,请你原谅奴婢刚才的无礼。”
“没事!我说芳华,你要是想跳好舞就先要从基本功做起,打好根基,任何事情都一样,没有速成的捷径的,还有就是不需要太注重动作了,不要被这些规定的动作给局限了,放开来跳你会发现舞蹈的乐趣的。”
都差不多了,就不差多踩一脚啦!
芳华看着我无懈可击的天真笑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却还是很受教的对我道谢。
“刚刚听了二嫂对芳华的舞,那么严谨的评价,那二嫂的舞肯定不同一般了!”又是那种无害的笑容。
“哦!不好意思哦!我评论人教人还可以,要我跳,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啊!”
“怎么会呢?虽然我知道我很无礼,但小弟真的很想看二嫂您舞一段啊!”他怎么就这么难缠啊!
“哦!沈公子真的想看?”跟这些家伙在一起,多一秒都觉得压抑啊!就快刀砍乱麻吧!
看着他像个小孩似的点头如蒜,这个时候的他,没了那种神秘的感觉,还真像个无害的孩童啊!有那么一刹我以为是自己估计错了!
“嗯!好吧!就那么一小段吧!”
幸好以前老师教的扇舞,我还记得,对了!没有扇子怎么跳扇舞啊?笨!
“我看还是下次吧!没有道具,我这个舞就失去了它的原貌了!”无奈之下就只好放弃咯。
沈士游一脸失望的道:“这样啊?那就算了!”
“请恕奴婢无礼,不知宋姑娘要什么道具呢?”
说话者不用想都知道是芳华啦!她还没有放弃啊?她是以为我在找借口吗?
“是扇子”
“姑娘要的是什么扇子呢?”
“折扇”
“那真是太好了!我家公子就今天有带上。”
“哦!是吗?”
我拿着沈士游的折扇,开合了几下,还蛮顺的,应该能行,我回想了那套舞蹈的动作,就下去准备了。
我正闭目回想了那套舞,却又被芳华打断了,只听她恭敬的问道:“不知宋姑娘要弹什么曲子呢?”
“不需要!”
“不需要?”说的这么大声的就是快被我遗忘掉的蒋佑庆。
沈士游也好奇道:“二嫂,没有曲子要怎么跳啊?”
我好笑道:“谁说没有曲子啊?”
“那你…”
“好了!别吵了!”蒋佑庆吃过几次亏,已经将我的大致行动规律看明白了,看到我的眼神就已经知道我大概是什么意思了!
哼!怎么说我也是一个专业的表演者啊!以前在学校时我同时是合唱队和舞蹈队的队员诶,平时只是只是我不怎么想动而已,就跳支舞有何难!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嘴上哼出当时扇舞的配曲,那是一首很中国韵味的曲子,随着哼哼啊啊的旋律,舞蹈的动作就跟着动起来了,随着曲子的起伏,扇子的开合摇摆,身穿的古装很好的将我的动作更加的优美化。
曲子哼完了,舞也跳完了,怎么都没有掌声的,虽然我不是跳得很好,但我刚刚已经说过了啊!真是不给面子啊!
我不满的哼道:“怎么了?我都说了跳的不怎么好的啦?真是冷场啊!”
结尾
我叫小兰。是一家叫“一一”的咖啡店的招待。
我也记不清为什么会在这里工作,好像是无意中撞上的。那间店,有很古雅的气氛,阳光淡淡的照着雕花的窗户,时钟若有似无的滴答声,优美的旋律在满是咖啡香气的空气轻轻的流泻……安静而舒适的,虽然在很偏僻偏僻得近乎荒凉的巷子里,可是还是很受到热捧,喜欢咖啡的或者喜欢这里气氛的,都喜欢到“一一”里坐,喝杯上好的手磨咖啡,看看书,晒着太阳,安静的消磨时间……
我开始的时候很奇怪,为什么叫“一一”?我听来这里的顾客说,她们会知道这家咖啡店,是因为一个很神秘的作家的书----那个作家,是我最喜欢的作家,后来爱上了这家咖啡店,也带朋友,朋友再带朋友,口碑传开了,这家咖啡店可以说是热爱咖啡的人的圣地,开始的时候,大家都猜测为何叫这么个名字,有人说,也许是一生一世一心一意的意思吧----这倒真是极浪漫,可是,现在哪里还有一心一意爱一个人一生一世?
一心一意是个神话,一生一世是个传说。我不相信。只觉得那是那些人自我杜拟自我想象吧了。
后来又传开,一一,是一个人的名字!那个人深爱一一,所以用她的名字作店名---我觉得这个说法比较靠谱,可是,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那么,那个人是深爱那个叫一一的了?
也许是因为喜欢这里的气氛吧,毕业了,我没有必要去打零工了,我还是留了下来。我喜欢这里,或者说…………
我在乎这里的某个人。
她是我的老板。
她很神秘。至少我觉得她很神秘。
她并不是个多话的人,也不总是来,可是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来,很安静,很优雅,很……忧郁……我是那样觉得的,那个人的眼睛,藏着很深很深的悲伤,
我总觉得,被那样深情的眼睛看着的人,一定是很幸福的人!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特别的注意她,可是,当我发现的时候,我的眼睛已经离不开她,我的视线总追随着她。
她来店里的时候,总是安静忧郁的坐在料理台后,细致而温柔的煮着咖啡;她喜欢那一院子的铃兰草,每年四五月开花的时候,她总是痴痴的看着;还有那个小阁楼,是禁止人上去的,我曾经忍不住好奇,偷偷的跑上前看,从门缝里看,里面有雪白雪白的毛绒绒的地毯还有红红艳艳的枕头,胡乱的扔着,墙上还悬挂着一幅画,似乎是一个人,只可惜看不清楚,我怀疑,那个人就是那个人喜欢的人吧?心里空荡荡的,感觉好难受!
那个人,要对那个人痴情到什么时候?
她痴心相待的那个人到哪里去了?
大家都在传说她“拒绝其他,只为了一个夏莉花!”
这个是不是真的?
墙上那幅画里的人是叫夏莉花?
我妒忌那个人!
那个人有着那么爱她的人,可是,她却那么不珍惜,太可恶了!我想那个人一定很丑怪----我心里百般的诋毁着她,又觉得自己过分,只是,我真的很难过……
那个人,能看我一眼,注意我一眼,也是好的!
那天,黄昏,快要关店门了。我出去倒垃圾,看见一个刚从店里走出来的顾客愣愣的站着,我皱眉,抬头,然后我也做了跟对方一样的反应:愣住!
我一直觉得上天是不公平的,可是……也太不公平了……怎么可以有人美成那个样子…………
我脑海那瞬间是空白的,我想不出形容入人美的词语,我唯一想到的就是:好美!
那个人走到我们面前,抬头看着门坊上的招牌,神情有点痴痴的,然后轻轻的笑,对不起,能让让吗?----我跟那位客人,傻瓜一样的堵在了门口-----真是不公平,上帝肯定把门窗都给她开得大大的,人长得那么美,怎么声音都那么好听,仿佛山溪流过花木草石,悦耳得不得了。
那位客人后知后觉的清醒过来,连忙的让开,我还在呆呆的看着那张如花似玉的美丽容颜从我跟前走过----那位客人忽然的开口,对不起,请问你是夏莉花小姐么?
我脑海里轰的一下炸开,关于这个人的传闻浮光掠影般的闪现----那个人深爱的人!
那个人回眸,微微的笑,颠倒众生-----你认识我?
那位客人的样子,像是鼓足了气的青蛙,不,我听过你的传说---那个人轻轻的抿嘴笑,像是忍俊不住----不知道为何,看见你就觉得你是那个美丽名字的主人,所以就开口了。我听过你们的一些事情,我希望你们在一起,祝福你们!
那个人大方的一笑,很开心很真诚的说,谢谢你!
那美丽的样子,看得让人愿意为她死!我看到那个客人红了一张白皙的脸……。
我忽然的清醒过来,扔了垃圾,发狂一般的跑回到店里,我看见,那个人站在门边,像是无法支持一般的扶着门,那个美人站在门口,微微的笑。
我听到她说,岚,我回来了。
我在上海找不到你,她们说你回来这边了。所以我又飞了过来。我还赶得上接你下班,跟你一起回家?
-----我很惊奇,这个人,说话怎么这样?她们是很久不见的了吧,说这些话不是太奇怪了一点么?我那么想着,可是,我看到那个倚着门的人,我的老板,微微的笑,来得及。
我看到那个人,脸上有眼泪!
我觉得自己只是个多余的局外人!
她们两个安静的凝视着,所有一切都只是多余的!
我安静的看着,安静的心痛!
也许,我该学会放弃!
也许,我该相信,相信世上真是有爱情!
也许,一心一意一生一世是存在的,只是看你是否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