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子里漫无目的的走着,几度欲开口询问,但想到他们都是一口咬定他就是我的相公,是我的丈夫,就硬将到喉咙的话吞回肚子。
几度回望琴子跟庄庄,看着她们满脸的责怪,心里不由得叹气。
“盈姐姐,你是不是还在意上次在酒楼事,还是哥哥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所以你才不认哥哥了?”
幽幽的看着琴子天真的脸,满脸都是期待我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但事实却不是如此。
见我不语,庄庄冷不丁的道:“盈盈,你该不会是失忆了吧!”
听到这个连我自己都觉得好笑的理由,凝视着庄庄轻笑道:“可能吗?那按道理说,我是不是也应该不记得你们了!”
“你口口声声说不认识、不记得柳二哥,但你见他被那个前辈放到后,却是那般的伤心,这又是为何呢?”
“…那是我不想见到死人…”
庄庄摇摇头,“我看不是,刚刚你是如何为柳二哥伤心落泪,我是全看在眼里的。你如果只是单纯的不想见到死人,那为什么你不跑到苏大哥、魏三哥、蒋四哥身边,一个劲的只往柳二哥身边去。”
庄庄说的话,我是知道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
“对啊!我在树上也看到盈姐姐你哭了!”
“你不是说你曾经中过毒的,可能就是那个毒,但不知为什么你只忘记了柳二哥的事。”
“盈姐姐!你中毒了?”
“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柔声安抚了琴子,看向庄庄戏谑道:“有这样的毒吗?会让人失忆的毒,那也太神了!比情花还要厉害啊!”
“情花!?”
“这情花是西域才有的,而且数量也不多,寻常百姓都不知道的,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知道其存在。盈盈,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随意一笑,“道听途说!”
庄庄见我不愿说,就没有再追问了,而琴子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我却留意到她那明眸一瞬即逝思绪。
从我知道她会武功开始,我就知道她并不是如我所见的那般模样,虽然感觉上她不像是什么恶人,但她会接近我是不是另有目的的,这就不可而知了!
“盈姐姐,你怎么了?”
“嗯,没什么,在想事情而已。对了,琴子你原来会武功啊,我就说难怪你娘会放心你独自在外寻人了。”
“只是一些简单的防身之术而已,说不上武功,就只是轻功练得比较好。”
“哦!那就很厉害了,你才十岁的年纪,以后有的是时间,用不了几年,你就是武林高手了!我就说嘛,当时听你说你可以保护自己,我还以为你是不知险恶的,原来是真人不露相!”
“呃…盈姐姐,其实我骗了你,我说出来你不要生气啊!”
她居然会自己说出来,我还真好奇她骗了我什么。“嗯,不生气,那你告诉我你骗了我什么啊?”
“其实我已经十四岁了!”
“哦,就这个?”
琴子瞪着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我,“嗯,盈姐姐你不气我对你说谎吗?”
“这算什么骗啊?这只不过是你保护自己的方法,不是吗?”
“嗯!娘说出门在外,要多个心眼,而且我看起来还小,所以才慌称自己十岁。盈姐姐,你真的不生气我的气?”
“嗯!你娘说的没错,而且,你现在会对我说出来就表示你对我的信任,那我又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琴子跟庄庄倏然不语,同时看向同一个方向,不一会儿就听到沙沙的树叶被踩的声音,接着听到人的喊声。
“盈姐姐,盈姐姐,你在不在啊?”
是信儿,“我在这!”
“盈姐姐,原来你们都在这里!怎么躲这里了?害我找了半天了!”
“哦!找我们什么事啊?”
“要用晚膳了,夫人命我来请盈姐姐还有二位姑娘。”
叫我们去不就是说要共进晚餐咯!想到将会见到刚刚那么一堆人,而且是不喜欢,还可以说是恨我的人,还吃得下饭吗?
“信儿,你帮我跟夫人说声抱歉,我身体不爽,不去了,你带琴姑娘跟庄姑娘去吧!”
“哦!宋姑娘身子不爽吗?让我帮你看看吧!”
不知何时那个美妇人就已经到了这里,还站在我身边。
“不用麻烦夫人了,只是突然感到头晕心闷,未免一会失礼人前,我还是回房休息了。”说完就迈步回房。
“是吗?该不会是不知怎么圆谎,所以才不敢去吧!”
我本来就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人,而且嘴巴长在人家的脸上,想说什么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所以美妇人的话对我不起作用。
头也不回脚步继续的道:“随便夫人怎么说吧!”
美妇人一闪身,站在我面前,“可是,这里是我的地方,我说了算。”
“丫头们,跟上。”丢下话,拦腰抱住我施展轻功飞起来了。
我生气不满道:“哎!你这人怎么这样的啊!”
“呵呵!我这人就这样,想干什么就什么,而且我最不喜欢不听话的人了。”
人在她手上,对手是她,那就只能沉默的由她摆布了。
转瞬间,就到了饭厅模样的大堂,只有那个木纳大叔跟在玩斗鸡眼的‘相公’和原景皓三人在。
“呵呵!主角都到齐了,是时候开锣了!”
斜目瞪了美妇人一眼不语,看到她眼中的戏谑,分明是有意捣乱的,这只是她的前戏吧,就让老娘看看你这个千年刁妇还有什么把戏,我不信我这个现代泼妇会玩不过你。
可以忽略他们二人的炽热的目光,故意找了一个跟他们最远的位置,刚坐下,就被美妇人一把拉起。
“宋姑娘,你的位置不在这里哦!”说毕硬拉着我走到那两人中间,一把按下我。
“这里才是,这个位置只有你能坐啊!”
“你…”几度挣扎,终于将要冲口而出的三字经压回去,在人家的地盘上放肆,是极其不明智的举动,只是逞了口舌之争而已,对我根本没有实质上的好处。
“哦!宋姑娘不说话就是没意见咯,那你们聊了!”
话是如此,但她却没有离开,跟着坐在大叔的身边,亲昵的靠在大叔身上,凤目还只往我这边看。
将我置身于此,两个斗鸡眼中间,我还不成了众矢之的。她跟我不共戴天吗?
“盈儿…”
“盈盈…”
管他们说什么做什么,一律不看不听不理。
‘相公’拉着右手,情深意切的注视着我,“盈儿,你说过绝对不会放开我的,还说我只能是你的小蜜蜂,记得不?”
拧眉凝视着他,心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么肉麻的话啊?小蜜蜂?我还小苍蝇咧!
美妇人听了很不给面子的大笑道:“小蜜蜂?哈哈!好个小蜜蜂,宋姑娘好样的!”
木纳大叔皱眉,“翠儿!”
美妇人翠儿连忙陪笑,小鸟依人的闭上嘴巴。
原景皓拉过我左手,紧张兮兮的揪视着我,“盈盈,你说过要帮我做一件事的,还算数吗?”
“…嗯,能力范围内,尽力而为之。”
“那,我要你嫁给我。”
“什么!…”
“不可能!盈儿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怎能再嫁给你。”
美妇人收起了笑容,严肃的看着他,“皓儿,你是认真的?”
木纳大叔也正色道:“皓儿,我不是从小教导你,凡事三思而后行,君子不夺人所爱吗?你都忘了吗?”
原景皓一脸认真,铿锵有词的道:“义父义母,皓儿是认真的,皓儿对义父的教导都铭记于心,但盈盈她根本不认识他,那孩儿追求自己所爱没有错啊!当年义母不也是这样追求义父的吗?”
翠儿夫人惊讶的看着他,“皓儿,你怎么…”
木纳大叔凝视着原景皓,语气极为强硬,“皓儿,这根本不能混为一谈的,你不要以为为父不知道,你的本领都是跟我学的,而且强扭的瓜不甜,以后你会后悔的。”
“不,皓儿心意已决。”说毕扭头注视着我,“盈盈,这是你的能力范围内,你是不是应该尽力而为呢?”
“这…”真后悔说了什么为了报他救命之恩的话。
“你做梦,就算盈儿现在忘记了我,但我们是夫妻之事是事实,有些事发生过了,就算忘了,还是存在的。”
“你口口声声说盈盈是你的妻子,那你们的婚书了?”
诶,对哦!我记得好像古时候的人结婚是有这么一样东西的,那如果我真的跟他结婚了,那是不是也就有那样东西了。
“我们正在筹备婚礼之事,新娘子就被你‘请’来了!”
“那就是空谈,根本不能作实。”
“虽然还没有行礼,但盈儿却已经是我的人了!”
妈的!越说越过分了,“诶,你别胡说啊!你这话对我影响有多深,你知道的!”
“但这是事实!”
“什么事实,根本就是阎王爷出告示——鬼话连篇!”
‘相公’微微一笑,附耳轻声道:“盈儿,你的左乳侧方是不是有一颗黑痣啊?”
“你!”这些跟我名誉有关,不好让人听到,只好学他,附耳轻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偷看过我洗澡?不然就是紫薰告诉你的?”
但见他摇头微笑,“还有你的右下腹是不是有一条疤痕?你说那是割盲肠留下的,对不?”
他的话让我震惊不已,他是怎么知道的?在这里亲眼见过那条疤的就只有紫薰,但我没有告诉她是怎么留下的。
‘相公’露出胜利的笑容,“盈儿,你是不是应该承认你是我的妻了?”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我会不知道?”
“盈儿,你我是已有肌肤之亲的夫妻,这是事实,是不容改变的事实!”
“不不不….”
原景皓用力的握着我的手,“盈盈,不用怕!不用管他跟你说什么的,有原大哥在,不用怕!”
‘相公’碍于我在中间不能用武力,一把将我拉向他身边,怒斥道:“放开你的手!”
两道力量像是要把我撕开两半,奈何力量悬殊,不管我怎么用力,根本挣不开他们任何一个的手,不由得怒吼道:“我是扯线公仔吗?都给我放手!”
‘相公’不忍见我吃痛的样子,松开了手。而原景皓却是硬生生的死抓着不放,见他一放手,连忙将我拉到他身边。手上的力道却不见丝毫的收敛,气得我一脚踹向他的小脚肚,顺势抽回手。
“皓儿,够了!不是你的就不应该强求,既然他们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你就该放手了!”
“铮哥,那是怎么一回事啊?既然他们真的是夫妻,为什么她会不记得自己的丈夫呢?”
“这就要问皓儿了!”
妈的!真的有古怪,极度愤怒揪着原景皓的领口冷眼看着他,“什么?是你!说你对我做了很什么?”
“对!你会这样确实跟脱不了关系,但他也不会好东西!”
一把松开手将他推开,“说吧!你到底对我做了很什么。”
原景皓见我冷眼一对,叹了口气,“盈盈,你还记得上次你在我的培养园里摘了我不少花吧?”
“嗯!那又怎样?我不是吃过解药了吗?”
“是没错,但你摘的花里面除了泯情还有别的在里面。这是我刚刚才发现的,刚刚我跟义父重新检查了一遍你当时所摘的花,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就想再到培养园看看有没有漏掉的,结果我找到了它。”说着从袖中取出一颗不起眼的小草。
“那是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这不是忘忧草!”
抬眼看向说话者,是庄庄,其他人也不知什么时候都到了这个大厅,一下子变得狭小了!
“庄庄,忘忧草是什么啊?”
“那是现在绝迹多年的药草,没有毒性,但却因为在对疑难杂症是用作药引子,能起到意想不到的疗效,所以一段时间被世人疯狂采摘,但人们没有料到,这忘忧草一离开生长地就只能存活五天,而且根本不能靠人手培植,只能在野外生长。”
“哦!又是一桩人为造成的稀有物种的绝种。”
“嗯,可以这么说。”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原景皓突然插口道:“那是忘忧草是会因人的意愿而忘掉痛苦的事。”
“那只是传说,和医术上的记载而已,这是根本没有发生过的事。”
“事实胜于雄辩,现在就摆在眼前,盈盈就忘掉了让她痛苦的人,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不可能,盈盈是不会忘掉柳二哥的,他们两个的事我都看在眼里。柳二哥什么时候让盈盈痛苦了,你分明是胡说八道。”
“姑娘,看来你跟老夫都是学医的,应该知道写在医术上的都是有根有据的,绝对不是皓儿顺口胡说的。”
“前辈也是…敢问前辈尊号!”
“呵呵!我冷铮只是一个大夫,何来什么尊号。”
庄庄听了他的话,惊讶的作揖拜倒:“原来是江湖人称仁义神医冷铮冷大夫,小辈刚才冒犯了前辈,请前辈赎罪!”
冷铮淡然一笑,“呵呵,姑娘太客气了!别什么前辈后背了,要是不嫌弃就唤我一声冷叔吧!对了,你师父妙手罗刹最近还好吧!”
“前辈认识家师?”收到冷铮不满的眼神,庄庄连忙改口道:“承蒙前辈不弃,庄庄就唤前辈一声冷叔,冷叔也别叫我姑娘了,就跟师父一样唤我庄丫头吧!”
“呵呵!好,庄丫头,你冷叔我不只认识你师父,咱们还是老朋友咧!现在庄丫头相信冷叔的话了?”
“当然!但我不明白,虽然医术上这么说的,但多年来都没有听说过有人因忘忧草而失忆的。还有,盈盈她并不是全部忘掉,只是不记得柳二哥而已,其他的事都记得,就拿琴子来说,她是盈盈跟柳二哥一同认识的,而且还相处了一天,但盈盈其他的都记得,就只没了柳二哥的记忆,这又是为什么呢?”
“这个也正是问题所在啊!我也在找原因。”
听了那么一大堆,耳朵都抗议了,双手揉着太阳穴,淡淡的开口道:“那就是说我会忘记他,就是因为他做了对不起我让我痛苦的事,配上那个忘忧草特殊功能所得的结果了,是吧!”
冷铮摇摇头,“这事现在还说不准,可能是另有原因的。”
“义父,这不是都看得到了,要不是因为痛苦万分,怎么就是只忘掉他一个!”
“你胡说,我二哥对二嫂好的很,二嫂也很爱我二哥的,不然她为什么忘掉了二哥,却还会担心他,见他倒地连忙飞身上前,这分明就是爱到骨子里去了,就算忘了,不记得了,但爱还在!”
“对啊!盈姐姐跟我说过哥哥是上天给的最珍贵的东西,才不会,在这里姐姐就只有哥哥是属于她的,而哥哥对姐姐也是很好的,才不会让她伤心,更别说是痛苦了!”
脑袋都已经混混作响了,还不让我的耳朵清净,“够了!别吵了!”
顿时,大厅安静的呼吸声都能听的到。环视了众人一眼,他们神态而已,我也没有心情去深思他们的想法了。
‘相公’上前拥着我,“盈儿,你还好吧?”
“饿了!”
翠儿夫人连忙过来打圆场,“呵呵!就是啊!都已经这般时间了,大家都饿了吧!新入座用膳,有什么事,膳后再说吧!来来来,大家过来坐啊!”
我不说一语任由‘相公’拥着我坐下,大伙才纷纷入座。
原景皓还想坐回我身边,但被琴子抢先一屁股坐在那个位置上,他才愤愤的坐在琴子旁边的位置上。
见人都坐齐了,翠儿夫人对着丫鬟们说了声上菜,不一会热气腾腾的菜肴就摆满桌子了。
一顿饭下来,不用我开口,‘相公’都准确无误的将我喜欢吃的夹到我碗里,连我喜欢吃蒜头,他也知道。这样看来,他们刚刚说的是由道理的,我真的是认识他的,而且真的关系匪浅。
而琴子跟原景皓也一样,各自都很热情的给对方夹菜,刚刚还在吵的脸红耳赤的,现在怎么就这般要好了,看得大家都蒙了头了!
饭后,丫鬟们迅速的撤掉碗碟,奉上香茶,摆上糕点甜食和切好的水果。
大家喝着茶说说笑笑,但都很识趣的不再碰触那个话题。而我对这事无所谓,忘了就忘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只要我自己没事,活得好好的就好了,他们只要不太过分就由得他们去了。
但我就是不喜欢欠人东西,“原大哥,盈盈是无缘做你的妻子的,你还是重新选过一件事,让我帮你完成它吧!”
琴子一听,不等原景皓开口,抢说道:“就是,我盈姐姐是哥哥的,你想都别想了!”
我是知道琴子的意思,可能真的如他们所说,我失忆之前是对他有情的,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看着张牙舞爪似的在替他作势的琴子,心底不由得好笑,不但庄庄如是,琴子也是,可能就连在沈宅的羽儿也是吧,看来我在这里的姐妹们都很喜欢我这个‘相公’咯!
但琴子还小,要是变成小辣椒就不好了,就算要辣,也要暗地里辣,落人口实就不好了,就正色的唤她的名字,“琴子”
琴子一听,连忙噤声,还偷偷的瞄了我一眼,生怕我生气似的。见她可爱的样子,可能是我多心了,她只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而已。
宠溺的笑抚上她的头,她就像刚刚被骂后的小狗,听到了主人的叫唤,又有了精神,笑嘻嘻的看着我。
看了原景皓一眼,示意他可以继续刚刚的话题。
“盈盈,你…你…还是算了吧!你根本就不需要,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中毒,也不会忘了他,我对你根本没有恩,可能在你心中,你是恨我的。”
想不到他还算是个君子,只是一时想不开钻进了牛角尖而已,委婉一笑,“不,救了就是救了!原大哥不肯说,是不是认为小妹没有那个资格啊?”
“不是!当然不是!但…”
慧黠的翠儿夫人见原景皓不够我说,就笑道:“这样吧!宋姑娘,其实皓儿也有错,这个恩就好像说不过去了,他也只是将功补过而已。要是宋姑娘觉得像是欠皓儿的人情,那就帮我们找一个人吧!”
“找人?”姜还是老的辣,一句话就听出了我的意思,还想好了对策。
“对,但也不是说一定要找到,只要你碰上了,就帮我们留住她,通知我们就可以了。”
我记得我在沈宅的时候是根本找不到门口出去的,进去住了一个多月,就出去了两次而已,一次是认识琴子的那次,但自己却不记得是怎么去跟回的,一次就是蒋佑庆带着我跟紫薰一同出去的。
而现在,我的人身自由好像就拴在他手上,没有他的允许,我怎么出去找人啊?抬眼看向‘相公’,眼神询问他的意思。
他见我看向他,随即明白我的意思,嘴角微微上扬,点点头。
得到了‘相公’允许,转头看向翠儿,“嗯,好的,请问冷夫人要找的是什么人呢?”
“是扬州祥源号的大小姐,上官羽儿。”
他们要找的居然是羽儿,见庄庄也是一愣,羽儿的离家出走并不是很多人知道的,那这个冷夫人是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呢?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套我们的话呢?
你套我我不会套你的吗?就明知故问道:“这个上官小姐既然是千金小姐,那当然是在扬州的家里了,这要找吗?”
“姑娘有所不知了,上官羽儿跟她那对狼心狗肺的父母闹翻了,一个人离开了那个家,就不知所踪了!”
不能太夸张,微露愠色道:“吓!真有此事?但女儿家不都是三从的吗?那个上官小姐怎么就离家了?而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能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的,那样太伤父母的心了,这般不孝之人,冷夫人找她干嘛啊?”
庄庄见状立马明白我的意思,附和道:“如此不孝的人,冷夫人为什么要找她呢?难道是受了她的父母之托?”
冷夫人秀眉微皱,无可奈何的摇着头,“哎!姑娘,你们有所不知了!并不是上官小姐不孝,而是她的父母真的是…哎!不说也罢了!我是受了故人之托,帮忙寻人的。”
“哦!我能不能问一下是什么人要找那个上官小姐啊?”
“是我的义妹,同时也是我相公最好的朋友的妻子。”
“是夫人的义妹?”
“对,我那位义妹庄丫头的师父也认识的!”
“我师父也认识!”
“不知道你师父有没有跟你说过她的事呢?”
“师父一向严肃,对我也十分严厉,师父的事她不说我不敢问。”
冷夫人从腰间取出一条用彩绳编成的手绳,长叹了口气,“我跟你师父还有我那个义妹本来都是结拜姐妹,我是大姐,你师父是二姐,而那位妹妹最小。但后来我们因为一些误会,你师父一直到现在都不愿意见我们。”
“夫人,能借你的手绳一看吗?”
庄庄接过手绳,诧异道:“家师也有一条同样的手绳,师父她经常看着它失神的,很宝贝它的,原来是夫人编的啊!”
“不,不是我编的,是我那义妹编的…”
见冷夫人欲言又止的样子,看来她们三姐妹还有那么一段恩怨情仇的样子,就打岔道:“那不知夫人那妹妹为什么要找上官小姐呢?”
“羽儿是我那妹妹的徒弟。”
“吓!”羽儿的师父,不就是那个可能是我同乡的人了!
见众人的视线都飞向我,连忙捂嘴。
庄庄也疑惑道:“夫人,上官小姐怎么会是你义妹的徒弟,一个是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一个是武林前辈,怎么想也不通啊!”
“我也不清楚那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收到了妹妹的书信,让我帮她找徒弟。”
我忙问道:“夫人,敢问你那义妹的名谓。”
“我那妹妹叫尤贝妮。”
一直不语的魏无双突然诧异道:“尤贝妮!难道就是那位在十四年前突然绝迹江湖,年仅十岁就已经能弹出绝世琴音,名震朝野,被世人称为琴仙的那位尤前辈吗?”
“呵呵!正是!”
啊!那她就不可能是我的同乡了,是土生土长的唐人来的。
“怎样?宋姑娘是否愿意帮我寻人?”
那个冷铮跟翠儿看起来都是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他们也认识庄庄的师父,而那个尤贝妮又是名人,也是羽儿的师父,那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不瞒夫人,羽儿我们都认识,而且人现在就在我们的一个朋友的家里。”
冷夫人大喜,“真的!”
“嗯,但我不知道羽儿现在是不是想离开那里。”
“为什么?”
我和庄庄将佟宇飞跟羽儿的事跟冷夫人他们说了一遍。
“怎么会这样的?铮哥,你会解那个尸黯吗?”
冷铮面有难色,“这个正如庄丫头所言,如果没有下毒者的解药,那他就不可能有救的。我尽管去看看,现在他的状况如何吧!而且,这个毒在体内这么久,有什么变化也说不准啊!”
“那冷叔,我们现在就回去看看吧!”
“庄丫头,就算要去,也要看时候啊!现在都大半夜了,山路不好走啊!还是天亮再启程吧!”
大家见时候不早了,就各自回房去休息去了,养足精神明天好赶路回沈宅。
见‘相公’也跟着我们走,顿感危险,连道:“呃…那个…”
他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微笑道:“放心,盈儿,我说过不会逼你的,我会等你,就算你忘了,我还是会遵守我们的约定的。”
“…谢谢…”
“我送你们回房后就走。”
“嗯”
琴子跟庄庄刻意走在前面,让我们两个多相处一会。
“我以前是怎么叫你的啊?叫相公吗?”
“封”
“风?”
“封存的封。”
“哦!我们…我们有没有…那个”
“没有”
“诶!那你怎么…”
“我们虽没有夫妻之实,却已坦诚相见过了。”
“什么!我的天呀!”吃大亏了!
远远看见信儿就在拱门前候着,连道:“送到这里就行了,你快回去吧!”
他一把拉住准备起跑的我,“盈儿”
“嗯,还有事吗?”
月光下的他,显得异常怪异,像是快乐跟忧伤的共同体。
他幽幽的注视着我好一会,“…没事”
看着他皱在一起的眉,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推平它。他见状整个人愣愣的看着我,视线移下触及他炽热的目光,深感我的举动不妥,触电似的连忙收手。
“我走了!”对下话,撒腿就跑,心里万分懊恼自己那莫名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