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好象早已预知了今日."关于合同,你那里不是也有一份吗?"
原来如此!"你一直在计算我是不是?用一套我买不起的衣服做筹码,让我想尽办法进入公司,并且签下和约,到了开学了就可以看我笑话,让我难堪,是不是?你根本以折磨我为乐,对不对!"我当初签合同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没有给自己留好后路。苯死啦!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意见.事到如今,你应该把精力放在怎么解决问题上才对.冲我发火,你精力过剩吧.现在我的公事都处理完了,不介意我们再做一次运动."纪中宇神轻气闲的吹吹手指,对我的职责丝毫不以为意.
"你——”我气极。
当初承诺他对我做的任何事情我都会心甘情愿承受,绝无怨言。现在可好,他让我做饭,我抱怨时间太紧;他让我进公司,我抱怨他强人所难;他占有了我,我抱怨他不打招呼;他给我设个陷阱,我又在抱怨他太过分……哪里有人报仇还会替仇人考虑的。
我默然。
到现在,我只能去求别人了。
曲腿坐在床上,背靠着枕头,下巴搁在膝盖上,脑袋开始过滤身边所有熟识的人,想想怎么让他们帮我度过这个难关。
“别想了,离开学不是还有好几个星期吗。明天再想。来吧,睡觉了,开着灯我睡不着。”该死的老纪把文件一收,准备睡觉了,但是我现在却没什么困意。
不会去你房间睡觉啊,我恨恨的想,却没胆子说出来。乖乖地把灯关掉。
纪中宇这几天一直在我房间里,他成了我的闹钟。不过我的一些糗态也都被他看到了,成了,他取笑我的第一手素材。
就在我找殷总帮忙让我能多请几天假的当天晚上,纪中宇一反常态的折磨了我一次又一次,直到我再也承受不住他的进攻问他到底怎么了的时候,他口气怪异的问我怎么能够说动殷添霖为我求情。他一向是公私分明,原则性很强的人,居然为了一个不起眼的秘书助理费劲口舌。问我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我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我找过殷总的,而他的怒气又为何如此之大。只好据实以告,确实没什么。
纪中宇不肯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结束,而我却懒得再说什么。工作中小心翼翼弄的我疲惫不堪,回来以后……我望着自己一身的红痕,不想再分辨什么了。
我在公司多请几天假,在学校多逃几天课,相信问题就解决了,怎么会让他觉得无比麻烦呢。
要麻烦到同学了。
唉,同学那边要解释我的手机跟工作的事情还真是破费周章,撒谎实在不太容易,原来也是个智商的活啊。我真担心哪天被揭穿了,会惨成什么样子。
撒谎要下拔舌地狱的!
跟纪中宇在一起他带给我的是虐待式的激情。大一时候常常不齿那些大学同居的人。认为他们不负责任,不立志,但现在我的衣食住行都在依赖纪中宇,我比他们还不如。
我告诉自己,只把纪中宇当作家常菜,时不时我都会吃一次,这样就好了,否则想多了,只能是自寻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