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似悠闲的走在周城的大街上,实际我根本分不清自己走的到底是街还是路.不是东西为街南北为路么?也就是说我掉向了……
出来旅行连个包都没带——自从钱包丢了以后,我就对包包类敬而远之了。
深秋了,两旁的青杨叶子颇有些落寞的滋味,不舍得脱离母体,缓缓飘下。
老纪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我走了吧。呵呵,他可是大忙人呐。那有又不是他的家,就更没有必要回去了。
而那幢房子里面的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是的。
那对我要找的这位好朋友呢?听说她已经结婚了。听说她在婚前去找过我,听爸爸妈妈说一直以来并没有一个姓苑的人找过我。地球不小,中国很小。中国不小,镇子很小。镇子不小,人很小。我们镇怕是有上万人吧。怎么能说找就找得到?
我这样安慰自己,可是为什么一年之前我去找她的时候,她却对婚事只字未提?
“呕”。胃里有点想冒酸水,晕车的后遗症上来了。赶紧掏出钱跑到路边的报刊亭买了瓶水,咕噜灌下去,才觉得稍微好了些。
我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曾经想过独自流浪,可是此刻望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的车来车往。孤独的感觉冷彻心扉。我,来错了吗?
好想找个人说说话呀。手不禁伸到了外套口袋里面,攥紧了那个萧萧的电话簿。上面有老苑家里的电话。要找她吗?万一还是找不到怎么办?那我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了啊。
就好象对老纪。
我背负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债务?老纪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为什么从未听人提起过他呢?还是他距离我的工作部门等级相差太大?
老纪,如果我在这里出了事,应该可以打给你吧。可是一想到每次接电话的时候都是不同声音的女孩子,心里就好痛好痛。
他到底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身边总是有那么多的女孩子?
(其实瑞雪一共也没打几次,所以所谓的很多女孩子,只有两三个而已。)
抬头看到不知名的路边有一家话吧。他的号码我已经牢牢的刻在脑海里了。不需要翻查便可轻松拨出。
采铃片刻之后,却传来对方已关机,请留言的回答。
“纪先生……”说什么呢?算了,不打了。
无聊的扣上话筒,呆坐着,却迟疑着不肯离开。问问老苑的电话吧。我来周城不就是要找她的吗?
难道真的要浪费钱去住旅馆?听说不是太脏就是太贵,不然就很乱。
想到这个我便不再犹豫。
几通电话下来,我终于辗转问到了她的手机号码。
“嘟……嘟……”怎么不接?现在是中午11点半多一点,应该下班了吧。
再打。
发觉身旁挤满了人的时候,才意识到老板不好做声的难看脸色。
我足足打了半个小时?!
讪讪起身,掏出钱更加不好意思的给老板递过去。
我只有一张整钱。另外一张银行卡。
“谢谢。”接过老板找的一大把零钱,我颇为仓皇的出了话吧。
正不知何去何从之际,瞥到旁边的报刊杂志中间,竟藏有一份旅游地图。太好了,正需要它呢。
找不到朋友的无助,被遇到指明星的喜悦取代。
接下来的时候,我一个人逛遍了,所能找到的相近商场,专卖店。除了店员的口音跟蒙城不同外,好象没什么不一样吧。晕车的感觉一直没有退去,所以我试衣服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
我知道自己身材很好,只要衣服不是太瘦,穿上之后,绝对是我衬衣服,而不是衣服衬我。
最近好象又瘦了呢。在镜前试着原先按二十四腰围拿的裤子。应该给它配个靴子,可是这条裤子实在没什么值得让我去给它配靴子的地方。不顾旁边的店员对我此次试穿成果的夸赞,我还是脱了下来。
恐怕我现在的腰围只有二十二了吧。
“瑞雪。”是逛太累了吗?此刻竟听到了老同学关海涛的声音。瑞染一个劲儿的告诉自己,那是幻觉,可是一个人逛了好久,真的累了。如果他真的在这里,那的确是一个惊喜。
寻声望去。天!真的是!“海涛。”奔到他身边,惊喜之余发觉他身上也没有带任何包包哦,他早就来了还是怎么。“海涛。这么巧,你也在周城。”
他露出可爱的大白牙:“我来玩,你也是吧。一起怎么样?我也是自己来的。”
我诧异:“现在是上课时间哦。”突然想起自己不也是在逃课?有什么权利指责人家。
他没在意我的话,转而关怀道:“刚刚看你好象不开心似的一个人在走。我们一块找地方开心。”他突然把我被风吹乱的一缕头发顺到脑后。
虽然被他的动作吓一跳,但随即又被他的关心感动的一塌糊涂,也就不在意他的突兀。开心笑道:“有人做伴也好。”
寂寞了一天,逛了好久,更加的孤独。开始觉得来这个闹市是一个错误的时候,他出现了,告诉我是我没有找对地方。他有同学在当地的大学读书,可以打电话让他指点一二。
然后他又陪我去找了旅馆,去买洗漱用品,去吃晚饭,再跑到喷泉广场去看夜景。在音乐声中,随着大队的人马笨拙起舞,发觉比逛超市强得多了,不只是没有人陪我。
真的,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去逛超市买东西发泄,但那不适合我。
接下来的两三天,又是上山,又是下海边,还去参加了一个“金秋啤酒节”,不过是外围的外围。里面据说门票也要过千!没办法,里面不管多好的酒都是免费的,还有晚会,众星云集,能不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