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毕竟未登基,名允高高坐于朝堂龙座右侧的耳座,愤然溢于颜表,紧抿嘴角,座下的众大臣人心惶惶,气氛压抑得很。
“难不成还真反了不成!”名允一气之下扔下折子,“胡新仁这反贼现如今竟能如此猖獗。”
“秉王爷,朝中尚有三支兵力在辅顺王文蕤之手,据微臣遣人去查说是均已调往南阳了,如今怕是已掌握在胡新仁之手。”诸葛维福身秉道。
上官出列福身秉道,“这胡新仁乃文蕤之学生,曾受文蕤知遇之恩,微臣认为我们可从力控文蕤入手,擒贼先擒王才是上策。”
名允沉思片刻有指向最前列的名窨说道,“十一,你倒是说说看你的想法。”
“三哥,臣弟倒是认为我们不可千举万动,一是我们并不了解文蕤和胡新仁现如今关系为何,二是万一我们有所变动岂不给了他们冠冕堂皇的理由,三是虽我方兵力强上一筹,可若真短兵相接,我们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如可以需想个两全其美之法。”名窨皱眉回道,条理分明,坚决果断。
“十一想得倒是周全,至于文蕤那边让段齐看紧些,一举一动均需来秉,据人来奏说是边塞的部分兵力明后天将调至南阳,现命诸葛维诸葛大人为总都统,傅离傅将军为副都统,即日起派往南阳剿灭乱贼!”名允赐下军令状,小伍子接下转呈于诸葛维。
“臣等领旨,不辱使命!”诸葛维傅离齐声回道。
洛蓝坐于窗前,手持丝绢藤绷,一针一线的穿梭着,兰花葱翠的枝叶轮廓越见的清晰,正当头,小达子领着朝司上官大人到,洛蓝放下丝绢藤绷示意春儿赐座正色道,“上官大人,您老实讲,如今这形势为何?”
“不瞒福晋,若大动干戈我军胜算七分,可终究会劳民伤财,损耗若干,现如今正在考虑是否有万全之法。”上官据实以答。
“洛蓝在这请求上官先生答应一件事。”洛蓝起坐,福身道。
“岂敢,折煞老夫了,有话但说无妨。”
“我希望明日早朝上官大人在众臣面前禀奏王爷监押洛蓝。”洛蓝落寞的低下眉头。
上官急忙起身作揖道:“福晋,这可如何使得?”
洛蓝摆摆手道,“大人不必如此,您该是知道洛蓝何故如此固执。朝中的事洛蓝只恨帮不上忙,只求免了祸国殃民妲己之名号而已,这事后愿大人等多操心了!”
“下官紧记便是!”上官神情踌躇,只能勉强为之,别无他法。
“谢大人成全”洛蓝微松眉心,淡然微笑,“小达子,送大人。”说完便往内室走去。
“是,主子。”应喏道小达子便福身上前领路了。
人算还不如天算,次日早朝还未等上官开口二阿哥名矢便先发制人了,“三弟,文蕤老贼意图谋反之心如此昭然,况大宇朝使者即将抵都,臣不明白为何三弟还拖拉着时间,难不成让他朝笑话了去,”名矢一直因名允小乎自己却登上太子之座而耿耿于怀,难不成就因为自己额娘身份只是侧嫔?难不成只是因为名允十三岁助父皇除去反贼清远王?自己有哪点不如他?“望三弟万不可因小失大才好。”名矢慧颉大显于眼底几分得意夹杂其中。
这话明眼人听了都知道名矢提醒名允切不可因了洛蓝的缘故而对文蕤手下留情下不了手。名允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洛蓝终究被他们以文蕤之女的身份揪了出来,二哥啊,这究竟对你有何意义?何故如此处心积虑,名允头痛的按这鬓角。
“三哥,二哥说的极是,文蕤一日不除一日不可太平啊。三嫂是辅顺府的人自是脱不了干系。”八阿哥名煜附和道,算来,名煜算是名矢那头的,毕竟他们是一起长大的。
一直沉默的上官终于站了出来,不卑不亢,“老臣自是觉得二阿哥和八阿哥说的极是,这三福晋终究是辅顺王府出来的人,按宫里的规矩理应送往刑宗府或关押冷宫。”
名允觉得已经被逼得无路可退了,洛蓝啊,本王要如何才能保得了你,你又何苦去寻额娘来规劝于本王,你看,这一切又岂是本王能操控得了的,“既然如此,先将三福晋关押于积纤宫,听候处置。”
名矢和名煜听到名允如此爽快倒是怔了怔,恍惚间回过神来,回道,“听闻诸葛大人南阳那边的情况已经掌控八分,现就等三弟的亲手提书了。”
名允斟酌片刻厉声道,“十一,你朝后招段齐回宫,命他即刻启身去南阳,协助诸葛维拿下反贼,有任何动静快书回都禀告,辅顺王府可另派人监管,不得任何人进出!”名允还是不太放心诸葛维,虽说是朝中大臣,深谋远虑,凡事周全,但其居心难测,且并无太多的场上作战经验,把段齐遣去自是安心几分。
“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