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旨意便来了,宣洛蓝次日进宫,封为摄政王福晋,说是福晋,可这谁人不知,这将来不就是皇后娘娘了,摄政王虽多年侍妾不少,可是这福晋洛蓝倒是第一人,这整个朝都都在猜想洛蓝究竟是何处女子,名不见经传的她怎会有如此的蛊惑力呢?
辅顺王府这下便结结实实的热闹起来了,张灯结彩的,这姨娘兄弟姐妹阿谀奉承的嘴脸令洛蓝又想起了额娘,二哥静晋却自旨意下来便一直未曾露面,他的额娘二姨娘却从早到晚在她的院子里,晃眼得很,大抵上是期盼洛蓝在名允的耳边吹点枕边风,好让静晋的仕途顺畅些。府上贺喜的人也尤其的多,这消息传得多快啊,这辅顺王本来就是在朝中举足轻重的,这下他的女儿又封为摄政王福晋,这得羡煞多少人的眼啊。
翌日,宫里的队伍便早早来了,敲敲打打好不热闹,朝都的百姓都跑出来观看仪仗,议论纷纷。洛蓝盲目地任她们收拾,头上重重的步摇金钗,身上大红喜服,上面一对对的龙凤烧灼着她的眼,就连脚上也是大红喜鞋,她知道名允这么着急地让她进宫便是想断了大宇联姻的念头,他不允许一切有所逆转,他一直便是如此的霸道。喜帕盖上的时候,洛蓝深深的绝望了,心渐渐地沉了下去,她和卓意今生再也无缘了,名允不知道,他也彻底断了她的念头了……
宫中也自是比平日热闹了许些,毕竟皇上身体微和,自被送至永阳宫洛蓝静静的坐于龙风烛边,只是喜帕已经被她先行取下,她不知道今晚要如何度过,实在很难想像她便是如此嫁做他人妇,正当洛蓝寻思时,名允一身酒气的进来了,九月的寒气也窜进屋子,洛蓝打了冷战,名允见喜帕已摘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是莞尔一笑,早该不意外的,这也省了他了,名允坐于床边,在烛光下眼睛熠熠发亮,许是酒饮过多,脸色有些微红,红色的喜袍也给了他几分精神。
“洛蓝,若是我现在问你,你还是不愿意做我的人吗?”名允表情暗淡,眼底的深情和落魄叫人心疼,洛蓝狠狠心,当作没有看到,名允这会丝毫不象那个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坐佣江山的摄政王,这会,他只是一个面对心爱女子的男子,一个普通的男子而已,他只是自称“我”,而不是“本王”。
洛蓝不说话,甚至有些生气,他凭什么自作主张地为她决定了一切?他说他不会勉强她的,他就这样轻轻地扭转了她的人生,可是,细细想来,她又有什么权利来责怪他呢?他可是将来的天子,这永阳宫也未必不是一个好的避难所,卓意啊,若不是你的决绝,我又怎会甘心在此。
尴尬片刻,见洛蓝仍未说话。“我知道了,我不会逼你,若是心里真的有人,忘了他,我相信我不会比他差,给我时间就好,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名允可以给你幸福,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勉强你,你好生在这永阳宫住着,有什么需要打点的叫小伍子就好。春儿,进来,伺候你主子就寝。”说完便大步往外走去,小伍子紧跟其后。
“主子,王爷这是去哪儿啊?”春儿进来边伺候便问道。春儿是陪嫁过来的,跟着洛蓝也有近十年了,做事也算是聪明伶俐,洛蓝倒也疼她得紧。
“想是去别地就寝吧。”洛蓝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忙碌了一天真的有些乏了,他说过不会为难她的,如果,有那么一天,她真的爱上了他,那么,日子是不是也会好过一点?可是春儿心里却替主子不平,哪有新娘新婚夜独守空房的啊,主子和王爷这究竟唱的哪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