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仍然了无困意,大脑中思绪万千想着春儿说的话,平日深居简出,对于外面的流言倒也未上心,不过,名允招她进宫这事这事的确欠妥,这园子事件刚去,皇上中风,她便进了永阳宫,的确惹人话柄。洛蓝忽然想起一面之缘的皇上,睿智,果敢,神采奕奕,慈爱,如此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会被自己亲生的儿子算计呢?可是,若是中风,怎会如此忽然?千头万绪的,绞得心神不宁,喘不过气来。还有卓意,虽说狠着想断了念想,可是心却管不住的担心,要说不恨那是骗人的,有多恨就有多爱。她还是没有办法忘记那双忧郁得让人心疼的双眸。
想着想着,房门似是被人推开了发出声响,洛蓝屏住呼吸假寐,手指紧绕着被角,她知道是他,只听到他的脚步很轻,深怕饶了她的清梦,然后轻掀被角躺了下来,轻轻搂着洛蓝的后背,洛蓝感觉到了他深深的叹气,感觉到了他有力的心跳,感觉到了他的手脚冰冷,洛蓝忽觉名允实属很可怜,正确的说来他是孤单的,身上的担子压着,即使是喘息也很沉重,他再也不是以前的三阿哥了,而是此朝都的储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他此刻拥着喜欢的女人却必须小心谨慎,洛蓝心的一角隐隐被牵动着,微微作疼。
隔日,洛蓝醒来时他已经走了,洛蓝出神的摸着尚有余温的身侧,恍惚着这是否是梦,自大婚以来他从未逾矩,昨晚如此亲密倒是第一次。洛蓝披了件薄裳起身推开窗户,寒气忽地袭了进来,洛蓝一阵哆嗦,裹得更紧了,秋来得更深了,院子里面的花草裹上了霜袄了,雾气浓浓。
自从进了宫心思也似乎比以前更甚了,恰时,春儿端着水盆进来了,见状咋呼开了,“我的好主子啊,千万使不得啊,这惹了风寒春儿如何是好啊?”不待说完,洛蓝身上又披了件厚些的秋衣。
洛蓝笑笑不甚在意,“主子,小伍子在外面候了好会子了,说是等主子起身了有事传禀。”春儿边帮洛蓝梳着发髻边说着。
“让他进来吧,外面怪冷的。”洛蓝看着铜镜寻思着是不是名允走前留下他来传话的。
不一会儿,小伍子进来了,袭来阵阵凉意,这奴才倒也心思细腻,生怕身上的寒气伤到主子,站得离得洛蓝远远的,洛蓝向春儿示意了下,给他递了个暖炉,倒是小伍子受宠若惊的谢恩。
小伍子传话说是十一阿哥不肖几天就班师到都,希望福晋好生准备下,莫要冷了场。
退了小伍子,洛蓝倒是不知道名允这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罢了,还是先准备为好,切莫到时丢了颜面才是。“春儿,把李师傅和闵司仪宣进宫,对了,还有乐礼部的吴乐首。”
毕竟是第一次操办这等大事,可千万不能失了分寸。
夜深人静,名允若有所思的回永阳宫,小伍子在前方俯身掌灯,却见房内的灯还亮着,便退了小伍子,推开门正好惊醒了半睡半醒伏于案边的洛蓝,名允皱眉,不悦的一把将洛蓝抱起放于床上,轻翻绒被,尔后自己也钻进被子,紧抱着洛蓝,似乎生怕洛蓝一下子会消失。
在他怀中的洛蓝索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暖暖的,还有淡淡的龙涎香,记忆里面,额娘才有这么温暖的怀抱。
“适应性是越来越好了啊!本王的苦心果真没有白费。”名允有丝满足的低低说道,“你刚刚是在等本王么?”
洛蓝懒得理他,刚刚冰凉的身子渐渐回暖,很舒服,丝丝的困意也接踵而至,不想讲话,直接抛了大白眼给他,本来想问他庆功会上还有没有什么特殊安排的,算了,以后再说吧。
“哈哈…”换来的是名允爽朗的笑声,轻轻埋首于洛蓝的发中,又深深的叹了口气,轻轻低吟,“本王万万不会让你离开本王半步的,决不可能!江山美人本王都要!”字字咬牙切齿,象是发誓般。
洛蓝不解的抬起头,不知其话中何意,却不巧正好对上了名允的双眸,深处是不尽的温柔和欲望,不小心便是沦陷,温暖而厚实的指腹轻抚着洛蓝的脸蛋,洛蓝想瞥开头去,却被死死的按住,忽然,****温润的双唇附上,舌如蛟龙般撬开贝齿,肆意翻滚,霸占欲十足,好像在侵城夺地。虽不经人事,但洛蓝看到了他眼中浓得化不开的迷离也知道接下来即将发生什么,默默的闭上眼睛,脑中却忽然闪过另一张脸。
“睁开你的眼睛,本王命令你!”沉沉的低吼声,一只手加大力道按着她的脸,另一只手已经近似疯狂的半解半撕的扯开洛蓝的睡袍。
洛蓝睁开眼睛,恨恨的盯着名允,泪水盈眶,倔强的咬紧牙,双唇微肿,她的命运早着被一群人安排好了,她又何必挣扎,只是这天来得比自己想像的早。
名允紧盯着洛蓝泪眼婆娑,温柔的轻轻吻去泪痕,翻身而下,深深的叹了口气,紧紧抱着洛蓝,似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髓。“洛蓝,究竟要本王拿你怎么办才好?本王不会让你有事的。为了你,本王愿意付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