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这样,不要对我这样恨之入骨,”说完趋步上前,“等老六这边的事儿完了,我去跟他讲带你回府去!”
青苏格一心护主,卯着胆子挡到了洛蓝的前面,象是保护幼雏的母鸡般,洛蓝心里头一暖,这丫头怕是这个地方唯一一个真心待她的了,洛蓝推开她,朝她示意没有关系,这大白日的来来往往的这么多奴才就不信他还能将她怎么样!
青苏格犹豫着退开了身子站到了一旁。
“别做梦了,即使日后我得不到六皇子的宠爱,只怕是顶着六福晋的名儿总不至于还能住到九皇子府里头吧!”
“恐怕是过不到‘日后’了,你等我,不出半年我必定能迎娶了你进府!”
“九皇子何必如此固执,洛蓝当享不起!”
他们一群人究竟在搞什么鬼,一个个心里头如意算盘打得直响。看这个样子,敏歌度似乎是要在这次的婚典上大做噱头,听青苏格讲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那边都已经打发人传到了,这阵势甚至比三福晋进门还要夸张。
“本皇子没有得不到的!包括你!文洛蓝!你会是我的!”朗驽咬牙切齿道,一手狠狠的捏住她的手腕,青苏格上前阻拦却被他猛一挥掌推搡跌倒。
“青苏格!”洛蓝想挣脱开却被箍得死紧,手腕上火辣辣的疼痛,气急败坏,尖声吼道,“你想怎么样!注意你的身份!”
朗驽扯着唇角低笑,幽深的眸子透漏不出任何信息,一手温润的指腹划过她的脸颊,“看这你这付模样都叫我心动,天契的女子是不是都像你这般美丽动人?”
洛蓝被他这付无赖相气得不想再言语,索性瞥过了眼不去看他,让他自感无趣自己离去。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奴才的打千声儿,“三福晋吉祥!”
洛蓝闻言忙不迭的甩开手,揉着手腕赶忙站到了另一边,离朗驽远远的,青苏格慌忙上前查看她的手腕,见微微红了没其他大碍便乖巧的站到她的身后。
“哟,我刚刚还说九弟来了怎么一会子的功夫怎么就不见人了呢,原来是跑这小屋子来了,虽说地方小,可倒是热闹非凡啊!”三福晋方进屋便调笑道,一丫头扶着她坐到椅子上。
只见她巧眉若黛,杏目惊鸿,肩若削成,腰如约素,一副尊贵的气质浑然天成,倒真是个天生的美人,只是她一进门便出口刻薄,神情极为不屑,洛蓝忍不住的打量起来,又想到青苏格刚刚跟她讲的话,果然是出生名门,自小怕是娇纵惯了。
“洛蓝给三福晋请安!”今儿个还真是热闹,不该来的全来过了。
“免了!”
朗驽笑着上前道,“刚去前院子时听素鸳说六嫂正在喝下午茶就没敢惊扰了您去!这不就跑新福晋这儿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我这个臣弟帮衬上几分的!”
好一个虚伪的表情,真让人恶心!洛蓝冷眼看着他继续演戏,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既然这个三福晋是个难伺候的主儿,她当然要扮演一个乖顺的妹妹,免得还没有进门就招来祸端。
“难怪你六哥那么信任你呢,九弟想事儿就是细腻,”正说着话儿忽然又转过眸子朝洛蓝讲道,“我已经让下面在前院收拾了屋子出来,你今晚上收拾收拾,明日就可直接搬过去了!”
“是……”
“听说你不是大宇的人?极是受六皇子的宠爱,我不管是真是假,还是希望你能老实遵守这府里头的规矩,别是到时让我不好做!”
语出凌厉,眸光一闪,气势不怒而威,教洛蓝生生的打了个冷颤,果然是个狠角色,她这还没有过门呢,倒是先给了她个下马威,可见平日她对待下人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都说女子善妒,果然如此!
洛蓝忽然发现她们都是称呼皇号,而不是像天契那般直呼“爷”或者“老爷”之类的,男子王道,女子的位份可见一斑,也难怪她的傲然和不顺从会让敏歌度和朗驽如此的愤怒,甚至想杀了她来泄恨,女子的自我顺从和卑微早已养成了这里的男子骄傲跋扈和自我中心的劣根癖性!
“洛蓝明白……”入乡随俗!
“六哥纳新福晋教六嫂好一顿忙腾了,六嫂当注意身子才是,上次来听素鸳讲是您受了些风寒可好利索了?”朗驽故意扯开话题道。
“那些琐事让****去操心了,我可做不来!亏得你还惦记着,喝了几副药就好了,秦太医的医术可还真是了得!”
“可不是,额娘的心绞痛许多的太医都瞧不好,偏偏让那个老小子给瞧好了!”
“事儿多,有好一阵子没进宫了,你回头跟容贵妃讲下,就说我赶明儿去她那边走走。”
“恩,好的,额娘前几日还讲到您来着!”
洛蓝见他们聊着不关己的事儿,觉得十分的无趣,却又不好动弹,只得垂着头巴巴的站着,膝头隐隐的发麻,望着外面日头还是很高,心里暗暗着急,额鬓微微渗出薄汗。
三福晋似乎很是喜欢这个朗驽,对他也极是客气,这个家伙倒是像个万人迷,就连三福晋这么难缠的人也能张罗得服服帖帖的!只是不明白如此的他何必对自己如此的执著,以他赫赫地位和卓尔不群的容貌,有多少的女人疯狂的趋之若鹜!难不成真的应了“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第二日直至午时用过膳,光头正是最烈之时,前院来了几个奴才,说是让洛蓝收拾东西搬至前院,洛蓝冷笑着领着青苏格空手跟了过去。
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她可是被他们掳来的,能有什么可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