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当待业女遇上草食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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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换新手机的时候,我换了首萧敬腾的《疼爱》当铃声,因为声音大,够敢爱敢恨。但是睡梦中听到萧用力地唱:把疼爱都给你,把疼痛都给我……无敌地只能从床上跳起来,去接电话,居然是法国农民。

我问现在几点,他说不知道,可能三点,或者四点。

我说你疯了吗?这个点打我电话?

他有点大舌头的说:我不知道该打给谁。

他跟一个女的去泡吧,喝了半打啤酒一瓶红酒,酒至酣处情到浓时,正常人就该携手去开房了。女的也表示:我可以跟你一块回去。坏就坏在这个主动上,让法国农民怯了场。

我就算人没完全清醒,也觉得很奇怪:你对人家没意思,干嘛要跟去泡吧?不想上床,又干嘛喝那么多酒?

农民说:你知不知道有篇文章叫不想和不要,男人也能控制下半身的,特别是女人想要我们下半身的时候,谁都知道要了之后麻烦无穷。

我问后来怎么着了?

农民说:送她回去了,在的士上还抱着我依依不舍,满眼都是依恋的眼神。

我说你简直不是人,挑起一个姑娘的欲火还玩不主动,非得人家说上一句,不需要你负责,你才能勇敢地扑上去?

他说:可是我并不喜欢她啊,所以我控制。

我火了,不喜欢你玩个P暧昧,去个P酒吧,干嘛不开始就说不清楚,非让人抱着幻想。

他说:那我总不能看见她就说,你别对我有想法啊,我对你没想法。

我无话可说,挂了电话睡觉。

朦朦胧胧中,电话又响了,又是法国农民,说:5点半了,还是睡不着,上海的清晨真冷。我大概说了通咿咿呀呀的梦话,最后坚决地说,要睡觉。随即合上电话。

一觉醒来,十点半,我开始拼命回忆第二个电话的内容,觉得十分蹊跷,到底有没有第二个电话啊,简直就跟范柳原给白流苏的半夜电话一样,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梦境。

问不到法国农民,因为他没有手机,用的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地方的固话,说不定是早点摊子上的。这种吊胃口的事情,让我一天都心情发毛。

我去问康哥,如果你跟一个女的去泡酒吧,还喝得酩酊大醉,会去开房么?康哥说:泡吧这么小资的事我可不干。我说:那要是女的主动邀请你去睡他,你干不干?康哥说,不干,我又不是工具。

又问了两个男人,通通都说,要是自己对那女的没意思,绝不干这种事。一夜之间,世界和平,男人都成了圣人。

我打了刘伟的电话,他一开口就说:哎小毛,你咋想起我了,我训学生训得精神衰弱,幸亏咱们学校年轻漂亮的女老师多。我说刘伟,要是一个女的对你有意思,你会跟她上床么?刘伟噗哧笑了两下,说:你怎么问这个?我都三十岁的人了,人到中年什么最重要?健康!

挂了电话后,我觉得自己像个白痴,刘伟要是会睡,我跟他早就有了不正当男女关系。

傍晚去表姐那拿东西,路上又接到了农民的电话,我约了他见面,立刻马上。

麦当劳里,农民说自己刚醒,狼吞虎咽吃了份汉堡,我问他:你昨晚给我打了电话对不对?他说是啊,你傻了?我们聊了起码半小时。我说,你有没有给我第二个电话?他否认。

这时候我突然发现,他脖子上有两个鲜红的大面积草莓。

天,你都这样了都没跟人上床?我指着他脖子大声叫唤。

他尴尬地竖了竖衣领,说:不喜欢不能勉强。

我见到表姐,把这事说了一遍,表姐说,你干嘛关心他为什么不上,说不定他上了就是告诉你没上。

我终于释然了,古训怎么说的,男人说真话,母猪能上树,我相信他干嘛。

路南对这事的评价是,你知道这男的想睡你,就足够了,知道他睡没睡人家有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