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想象总在更深时候
更漏走遍山冈
叶脉朵朵绽放
想象的红叶穿越季节
浓重一次次远足
欲见未见丰满
我们探访往事的深处
秋的叶在色彩中穿梭
红的叶， 冬的树
一只手在五彩中行走
记忆欲滴而又瞬息万变
二
秋旗猎猎
风暴斡旋红色
峰峦漩涡丛生
红叶是熊熊燃烧的细胞
藤蔓般繁衍故事
红色的雪片轻扬山的身段
风缠腰间
突兀的枝桠，危颤颤的风铃
枯萎在满天霞光里
三
想象红叶
如冬日炊烟
笼罩马尔康城
又随叶脉升腾
我是书页中扁扁的怀想
无论是枯萎的还是流动的
雪花沿叶脉走向每扇窗户
记忆的隧道
烘烤得只留下酸甜
一种泥沙分离的滋味
我们却忘了曾经的走向
四
摇落一地雪的歌谣
雪花开放
叶子心上洞开的风景
只在红叶曾经的经脉间衍生
寒意渐起
脚印纵横交错
透过迷离的流苏
雪质地如沙
行色匆匆不过跬步
日记是红叶曾经的家
1994年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