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读懂林徽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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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林徽因的行

1923年1月,林徽因与梁思成的恋爱关系已经基本确立。恰恰就在这一年的5月,梁思成遭遇车祸住院。尽管林徽因给予了梁思成悉心的照顾,但梁思成伤愈后还是落下了残疾。即便如此,林徽因依然是不离不弃。更有深意的是,林徽因以“尺棰”这个笔名,翻译发表了英国王尔德的《夜莺与玫瑰》。这是一篇歌颂“比生命更可爱的爱情”的童话故事,“尺棰”这个笔名,则故取自《庄子》中所载录的惠子的话:“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万世不竭。”

1936年3月15日在《大公报》文艺副刊第110期上,林徽因发表了一首名为《别丢掉》的现代诗。1936年3月20日,《自由评论》第16期发表了梁实秋署名为灵雨的《诗的意境与文学》一文,批评林徽因刚发表的这首《别丢掉》难以读懂。以朱光潜和朱自清为代表的京派作家则迅速撰文,分别发表了《心理上个别的差异与诗的欣赏》、《解诗》进行批驳,论争得非常热烈。林徽因好胜爱争辩在文艺圈是名声在外的,奇怪的是这一次林徽因却一言不发,只字未评。

1945年,一位在重庆中国救济总署服务的美国胸外科医生曾直言:按现有医疗技术估计,林徽因也许五年后就会走到生命的尽头。而时间仅仅才到1947年,林徽因就不得不因为肺结核感染而要进行切除肾脏的大手术。这一次林徽因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为此连正在耶鲁教书的梁思成也都匆忙归国。而在这一重要时刻,林徽因却出人意料地约见了徐志摩的前妻张幼仪。张幼仪在《小脚与西服》中这样写道:“她虚弱得不能说话,只看着我们,头摆来摆去,好像打量我,我不晓得她想看什么。大概是我不好看,也绷着脸……我想,她此刻要见我一面,是因为她爱徐志摩,也想看一眼他的孩子。她即使嫁给了梁思成,也一直爱徐志摩。”关于徐、张二人婚姻破裂之事,一直有人将原因归咎于林徽因。当时林徽因曾向陈植之妹陈意表示过决不能做破坏别人婚姻的事,之后也曾向美国友人费慰梅、儿子梁从诫等有过解释,不过她却从未对张幼仪有所剖白。而今病笃之际,两个女人隔着二十多年的风尘,潦草而又隆重地相见了。

1949年北平解放不久,林洙与未婚夫程应铨欲完婚,但经济窘迫,难以如愿。故林徽因以营造学社资助青年学生专款的名义,给了林洙一笔钱。对此,林洙不知如何是好,颇为惶恐。于是,林徽因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不要紧的,你可以先借用,以后再还。”之后,林洙几次想还钱,林徽因皆借故推掉。后来林洙才得知营造学社正是因为没有经费才停办的,最后的那点钱,也都分给社友作为北上的旅费了,根本没有所谓的专款。奇妙的是,林洙日后居然成了梁思成的第二任妻子,用特殊的方式偿还了林徽因所给予她的深情与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