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我站在蚂蚁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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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知道我们的阵容有多么华丽嘛!一个一个名字说出来都响亮亮的!驴驴!老杨!阎静!demetrio!樊昉然!兔兔!木头!廉!我!毛绮妍!小瑾!

第一次导戏的小瑾一定承受了很多压力,而我这个原本要帮忙的家伙又游离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于是一个说话调调怪怪的特别有戏感的男同学带上驴头披上盔甲摇身一变成了骑士,跋山涉水把小瑾从仲夏夜城堡里偷走了。由于他跋山涉水的过程悠长而隐秘,所以我们好多人在建好城堡以后才发现里面的小瑾已经不见了。

那学期我们开了一门专业课叫新闻采访,老师要求我们采访北大所有和体育相关的事物。我和小雨被安排到了赛艇队。

额滴神呐,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那么高的人在一块儿走!

初春,细长的船在光盈盈的水面上划过,金灿灿的波光透过艳丽的迎春花丛洒到我们眼里。美。极了。

于是我们开始拍一部记录这些大个子的艰苦与幸福的纪录片,一年后成为了一部拿了个小破奖的24分钟纪录片《激浪青春》。

夏天到了,摇滚版最理想主义的老家伙们要毕业了。

这才多久,似乎刚刚认识,还没开始,就要再见。

海淀桥、乐圣、夜北京、牛教、暖房(现在变成了宝岛眼镜)、新豪运、静园、后海、18元;杀人、大冒险、弹唱、看演出、划船、醉酒、拥抱、哭泣。

搞了名为“秘密的爱”的毕业演出,攒出了《后音乐》最糙最感性的第四期毕业专刊。最后送他们到了火车站,这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了。

在送行的队伍里有个比我们年级都小的大个子家伙,他的名字叫黄二爷。有一天,他听说我想学鼓的念头由来已久,于是小声说了一句:“我们组个乐队吧。”我说:“好!”

大二就在我肿着眼睛悲情的一声“好”中结束鸟。

眼看着人们成批成批地滚蛋,终于也得滚到我鸟。

大学第三年

大三暑假发生了世界上最不该发生的事,我经历了最为悲壮的洗礼,坚强而落寞。

随后的军训我如愿变成了一个黑胖子,装病逃训为何依然能被晒黑成为至今无法解答的历史难题。

一开学眼前就轰轰隆隆挤了一堆事情。所谓大三最忙。

《激浪青春》20多小时的素材得剪辑成半小时内的纪录片。

接手了成立不久的北大赛艇协会。

一个光名字就起了两个月最后定名叫莎木的不靠谱乐队成立了,身为一个尚不会打鼓的人,我成为了该乐队的鼓手。

经人点拨心中萌发出一个女性主义话剧,苦于无法分身,只得推延半年。

军训的时候苦闷中有个同学送去了好几个西瓜给我,刚开学这个同学又给了我若干异国巧克力。后来这位同学成为我最有力的支持、最及时的帮助、最坚强的后盾、最亲密的战友、最温暖的火炉、最冰凉的啤酒。这位同学来自北大赛艇队,人称大姨父。

匆忙中来到大三下,叫《她·独白》的话剧排上日程。该剧揽来北大剧社若干娇艳动人的姑娘和现在看起来也颇为娇艳的小伙子一名。

在导戏之前,你远不能料到它的疲惫与艰辛,你也远不能料到它谢幕时的辉煌与欣慰。排戏过程中,我的无力和悲观致使剧组受到了很多的批评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好在姑娘们都倔强和坚强,那些不眠的晚上,耳边你们的声音依然清晰。请允许我再一遍轻唤你们的名字:黎、晓丹、静雅、芮芮、小溪、晓旸、晓雨还有春生。你们都是这么的聪慧可人,每个都有每个不一样的美。

剧后drama版评论纷至,好多的表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些人看戏的时候哭了,有观众被打动,戏就不是枉然。

叫莎木的乐队开始演出了。

在万柳的首演前一天,一个无助的女孩子轻易地与世界挥别。在悲伤的气氛中我们先唱了一首没经排练的《我失去了她》。随后是比较熟练的排练曲目和现在被我们鄙视的第一首原创。作为暖场乐队,我们的首演相对来说非常成功。

当时的莎木除了黄二爷和我,还有现任莎木的二琴老王、总是开吉普载我们整个乐队走穴的前贝司彬彬、超级无敌可爱的前键盘手小薰薰以及无愧于北大首席男主唱的说话凳子都共振的yiyyang小朋友。

之后,这支超级幸运的懒散乐队接连冲进了两届北大校园十佳歌手决赛,先后捧得了接近最后一名和第一名的好成绩。当然,第一名是后话……

01级毕业没有太多送别。一个不怎么熟的朋友散伙饭后醉倒在我宿舍楼门口被我送回了宿舍。下一次躺在那车棚下面说傻话的该是我自己了吧。

大三疲惫而欣慰,忙碌,麻木。

愈发地不爱讲话。

淡。

淡。

大学第四年

暑假回来我摆脱了近视镜,同时一改大学三年的常态,变成了一个水母头。于是遇到这样的尴尬:在路上碰到朋友,对方会问:“头上那是什么?”我说:“头发。”

之后我就顶着这个海洋生物穿梭于学院、实习单位、教务部、其他学院以及北广。在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我伴随一个电视节目被毙、参与一个戏剧研究所的幸福家居生活,用各种方式和途径规划未来。最终在经历若干失败和挫折后,被预订给一个需要倒一次汽车三次地铁才能到的地方,北广。

保研的过程颇为机缘巧合,感谢班主任在申请截止期前一天提醒我还有保研资格,感谢伟大的英语六级改变了考试制度,感谢英语口试前一天认识的一位似乎给予了我莫大帮助的成功人士,感谢我在义正辞严地和老师说我不会离开北大之后毅然去北广投了保研申请书……

当我的未来两年尘埃落定之后,洋葱姑娘给我发了封站内信件。于是《她·独白》剧组的姑娘小伙们被邀去第一届北京同性恋文化节演戏。面对剧组成员的不够完整,我们勇敢地接受了出去现眼的任务。

在演出地点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折腾之后,某个冬日的傍晚,第一届同性恋文化节的演出在几辆警车的“照看”下转入一个火锅店变为集体吃涮锅。

再几经折腾,年末的演出也因得到警察叔叔的照顾如期没演成。向顶大风长路迢迢去没看成我们的孩子们致敬,向文化节组委会的耐心和勇气致敬,也向政府的疏而不漏致orz的敬意。

在《独白》没有成功加演的同时,“一双双日晒雨淋的手”第一届小型民歌演唱会在艺园四楼成功举行。群众在其乐融融的气氛中感受到了中国民间歌曲的优美和“那个”。我有幸地参与演唱了一首叫《十八摸》的歌曲,这首我并不认为是最“那个”的民歌作为“那个”的代表歌曲一炮而红。

叫莎木的乐队为了第二次冲进十佳决赛依然在重复一年前所做的事情。着名酗酒帅哥鸟样鸟样加入乐队顶替了去上海谋生的彬彬。大家斗志昂扬,以一首我们自己原不怎么认可的歌曲《歌在浮罗拉盒子里》获得复赛第一挺进决赛。期间我顶着海洋生物参与了关于邵小毛和关于莎木的两组拍照片活动,领略了一介摄影艺术家打死他不鲁同学精湛的技艺。

而在未名BBS,因应了朋友的邀请帮忙转载了一篇文章,便发现ID开始无法登陆上站。随后被告知因集体参与了一文多发的活动而被禁止上站N天,Dannv的三个版务职称也全部被革,甚是惨烈。

转瞬间,寒假过去,我摘除头上异物,重归人类行列。

竟然到了最后的最后。

有同学声称北大的文艺复兴到来了。

2006年3月,全能超人杨扬子扛着巨型键盘不远万里来到莎木。在集体经历铁人三项集训般的速成之后,这支被称为是哥特风格的乐队在北大十佳歌手大赛上拿了冠军,成为了第一支获得该歌手大赛冠军的乐队。

在这之后鼓手虽然被指认为飘,她依然为这次不可思议的胜利而长期沾沾自喜。

这几个没事就要一起喝酒吃肉的孩子、没钱还要打肿脸撑胖子的孩子、就像过家家一般相互倚赖的孩子、每一个都特把自己当根葱的孩子,大概他们有一天会长大,但是葱啊还是那根葱,莎木也还是那个傻木,永远是。

有个着名校园DV的英文名字起得好,Drama Someday。直接翻译是指某天戏剧。这个某天就要到了,作为02级戏剧专业的学生,毕业作业是时候交了。

《九歌》、《黄昏海故事》。两本作业,沉甸甸的。

纯正的戏子,生就如同往事。

那个叫钟离的女子,她那般的鲜红,那般的鬼魅,那般的生涩和孤寂无根。那是属于那耀眼的台上的女子,她是她,艳丽的旋舞,瞬间就永远。我在角落里注视着她耗尽最后一丝力,挥霍着对这台子、对这园子的最后依恋。这该用怎样一种不舍才可以形容?

真的谢谢,给她一个高台,让她参与一场倾尽热情的仪式,同可爱如此的你们一同虔诚地祈祷,可否,永不落幕。

有太多太多话需要用来形容这段戏子的生活,有太多太多话要对你们说,太多太多,理也不能清楚。不理也罢,还有时间,容我们继续短暂的刚烈。

毕竟毕业尚未到来,依然等待告别。

酒精是个好朋友,相互窃取,慢慢消融。

写于2006年夏

《给娜娜的歌》

我还记得那年绿的草地

和你分享那些小小秘密

午后的风遮住我的眼睛

就 看不清看不清看不清你的脸

躲哪里

那时候的天空永远透明

我们手牵着手冲到水中

从不相信长大有痛的过程

也 没发现没发现没发现你的心

裂了缝

啊娜娜 啊娜娜

王子公主幸福了吗

啊娜娜 啊娜娜

原来什么都会改变的啊

啊娜娜 啊娜娜

不再害怕一个人回家

啊娜娜 啊娜娜

我想着你啊

其实并不是你不想长大

成熟只是保护自己的办法

敏感的心有时需要包扎

就 再没有再没有再没有什么

好害怕

啊娜娜 啊娜娜

还是要相信有童话

啊娜娜 啊娜娜

用小小的你去占领世界的大

啊娜娜 啊娜娜

安静长大给自己买花

啊娜娜 啊娜娜

我爱着你啊

啊娜娜 啊娜娜

还是要相信有童话

啊娜娜 啊娜娜

用小小的你去占领世界的大

啊娜娜 啊娜娜

安静长大给自己买花

啊娜娜 啊娜娜

我爱着你啊

未来战士自动重启,更新完毕

未来战士养成计划

“未来战士成长计划”是很久前就存在在我电脑里的一个文件夹,里边包括了我若干想要掌握的技能、未能完成的任务。相信很多人都有类似的零件散落在大脑膨胀的过程中,就像很久前我当做座右铭的一句话“有多少实验有待尝试?有多少梦想尚未完成?”

有人说“每一个聪明人都是从傻叉变来的”,也有人说“所有的爷都当过孙子”。如果我们很努力地成长,成长带给我们的就不仅仅是变老、变呆板,更可以是变聪明、变强大。

作为一个自我鄙视成性的文艺女青年,我一直认为自己蠢,蠢并倔强着。我身边很多人也都是这样,同时怀抱着最大的骄傲和最大的自卑,第一自我和第二自我天天都在吵架。

所以必须要推着自己进步,哪怕每天进步一点点,也好过虚度一天后、怀抱想要抽打自己的愿望沮丧睡去。地球闹情绪越来越频繁,我们再不逼自己就死了。

基于以上,也基于一整本书对自己的梳理和训练,在这里,让我们填一份《未来战士登记表》,将自己送上成为内心强大战士的养成之路吧。

未来战士登记

战士基本情况

姓名

性别

出生日期

登记日期

幸福指数

低 中 高

追梦强度

低 中 高

职业

爱好

优点

缺点

未来十年愿望清单

十年愿望

三年愿望

两年愿望

一年愿望

半年愿望

三个月愿望

未来十年知识、能力储备

想要掌握的知识

想要学习的技能

想要拥有的特长

未来十年想要去的地方

《大英雄》

别撕碎了那个梦破坏了妄想的黑洞

谁说你变不成大英雄这地方糟糕着和平

请举起自负的心情催眠掉自卑的心灵

去看清周遭种种诶哟无助的情景

他拒绝生活的变动她不愿再相信爱情

他们丢掉了童年的梦没有人幸福且轻松

你举起自负的心情催眠掉自卑的心灵

去敲醒周遭种种诶哟无奈的空洞

wowow 那绝望的平庸

是不是该逼迫它重生

让它别闭着眼说

NEVER NEVER

wowow 无意识的盲从

埋葬多少精彩的生命

woouou

他拒绝生活的变动她不愿再相信爱情

他们丢掉了童年的梦没有人幸福且轻松

你举起自负的心情催眠掉自卑的心灵

去敲醒周遭种种诶哟无奈的空洞

wowow 那绝望的平庸

是不是该逼迫它重生

让它别闭着眼说

NEVER NEVER

wowow 无意识的盲从

埋葬多少精彩的生命

woouou

wowow 那伪善的放纵

是不是该逼迫它现形

让它别睁着眼说

NEVER NEVER

wowow 无条件的顺从

扼杀多少善良的生命

woou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