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子曰:“沉于乐者洽于忧,厚于味者薄于行,慢于朝者缓于政,害于国家者危于社稷。”(语出《管子·中匡》)沉湎于宴乐的人必定在忧患中,喜食厚味的人德行薄,怠慢朝政的人政事拖沓,有害于国家的人危害社稷。
人不能贪图安逸。贪图安逸,人就会玩物丧志、不思进取,必定无所作为。
沉于乐者洽于忧,厚于味者薄于行。
——《管子·中匡》
管子曰:“沉于乐者洽于忧,厚于味者薄于行,慢于朝者缓于政,害于国家者危于社稷。”
——语出《管子·中匡》
管子不但帮助齐桓公树立称霸的远大志向,而且在平时不断地提醒、劝谏齐桓公不能贪图安逸。据《管子·中匡》记载:
齐桓公对管仲说:“请仲父来饮酒。”齐桓公确定了宴请管仲的日期,挖了一口新井,用柴草覆盖着。齐桓公斋戒十日,召见管仲。
管仲到了以后,齐桓公拿着酒爵,夫人拿着酒杯敬酒。但酒过三觞后,管仲起身就走了。
齐桓公发怒说:“我斋戒十日宴请仲父,自以为做得很好了。仲父却不辞而出,原因在哪里呢?”
鲍叔和隰朋赶紧出来,在途中追上管仲说:“桓公发怒了。”
管仲回来进到院中,背靠屏风站着,齐桓公不同他说话;再往前进到中庭,齐桓公还是不同他说话;再往前走,接近堂屋,齐桓公说:“我斋戒十日宴请仲父,自以为没有得罪的地方。您不辞而别,不知是什么缘故?”
管仲回答说:“沉湎于宴乐的人必定不在忧患中,喜食肉味的人德行淡薄,怠慢朝政的人政事拖沓,有害于国家的人危害社稷,我就是因为这些而敢于走出的。”
齐桓公立刻下堂说:“我不敢以为自己做得很好,仲父年长,我也衰老了,我希望有这样一个日子慰劳一下仲父。”
管仲回答说:“我听说壮年人不懈怠,老年人不苟安,顺天道办事,一定有好结果。夏桀、商纣、周幽三王失去天下,并不是一个早上突然发生的,您为什么要苟安呢?”
管仲走出,这回齐桓公是以宾客之礼再拜而送出的。
在《管子》一书中,多次记载了管子劝谏齐桓公不要贪图安逸的故事。
管子认为,人不能贪图安逸。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贪图安逸似乎成了现代人的通病。生活中,有人面对“灯红酒绿”,就沉迷其中而不能自拔;有人缺乏进取之心,工作中不断降低标准,只求得过且过;有人自身素质不高,却没有求知的欲望,不求上进;更有甚者,把追求享受当成人生的目标,与人比吃喝、比玩乐……
贪图安逸的危害是巨大的。贪图安逸,人就没有雄心大志,害怕艰苦的生活,惧怕磨难,面对挫折则容易放弃自己的志向,整天沉迷于安稳的生活,陶醉于快乐的享受,根本不可能磨炼出坚强的意志,而且还有可能因为贪图享乐而招致灾祸。
所以,人千万不能贪图安逸,否则将一事无成,甚至因此害了自己。
吃古通今
深山里有两块石头,第一块石头对第二块石头说:“去经一经路途的艰险坎坷和世事的磕磕碰碰吧,能够搏一搏,不枉来此世一遭。”
“不,何苦呢,”第二块石头嗤之以鼻,“安坐高处一览众山小,周围花团锦簇,谁会那么愚蠢地在享乐和磨难之间选择后者,再说那路途的艰险磨难会让我粉身碎骨的!”
于是,第一块石头随山溪滚落而下,历尽了风雨和大自然的磨难,但它依然义无反顾地在自己的路途上奔波。第二块石头讥讽地笑了,它在高山上享受着安逸和幸福,享受着周围花草簇拥的畅意舒怀,享受着盘古开天辟地时留下的那些美好的景观。
许多年以后,饱经风霜的第一块石头和它的家庭已经成了世间的珍品、石艺的奇葩,被千万人赞美称颂,享尽了人间的荣华。第二块石头知道后,有些后悔当初,现在它也想投入到世间风尘的洗礼中,然后得到像第一块石头拥有的成功和高贵,可是一想到要经历那么多的磨难,甚至有粉身碎骨的危险,便又退缩了。
一天,人们为了更好的珍存那石艺的奇葩,准备为它修建一座精美别致、气势雄伟的博物馆,建造材料全部用石头。于是,他们来到高山上,把第二块石头粉了身碎了骨,给第一块石头盖起了房子。
老夫子点评:
世人往往也是这样,一开始就只知享受的人与一开始就执著奔波的人,最后的结局往往都是后者成了珍品,前者成了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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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伐杞,狄伐邢、卫。桓公不救,裸体纫胸称疾。召管仲曰:“寡人有千岁之食,而无百岁之寿,今有疾病,姑乐乎!”管子曰:“诺。”于是令之县钟磬之,陈歌舞竽瑟之乐,日杀数十牛者数旬。群臣进谏曰:“宋伐杞,狄伐邢、卫,君不可不救。”桓公曰:“寡人有千岁之食,而无百岁之寿,今又疾病,姑乐乎!且彼非伐寡人之国也,伐邻国也,子无事焉。”宋已取杞,狄已拔邢、卫矣。桓公起,行虡之间,管子从。至大钟之西,桓公南面而立,管仲北乡对之,大钟鸣。桓公视管仲曰:“乐夫,仲父?”管子对曰:“此臣之所谓哀,非乐也。臣闻之,古者之言乐于钟磬之间者不如此。言脱于口,而令行乎天下;游钟磬之间,而无四面兵革之忧。今君之事,言脱于口,令不得行于天下;在钟磬之间,而有四面兵革之忧。此臣之所谓哀,非乐也。”桓公曰:“善。”于是伐钟磬之县,并歌舞之乐。宫中虚无人。
——《管子·霸形》
宋国攻伐杞国,狄人攻伐邢国、卫国,齐桓公没有出兵援救,光着身子缠着胸部称病。召见管仲说:“我拥有千年的食粮,却没有百年的寿命,现在又有疾病,姑且行乐一番吧!”管子说:“好。”于是命令悬起钟磬,陈设歌舞乐器,每天杀牛数十头,连续了几十天。群臣都来进谏说:“宋国伐杞,狄国伐邢、卫,您不可不出兵援救。”齐桓公说:“我拥有千年的食粮,却没有百年的寿命,现在又有疾病,姑且行乐一番吧!而且,人家并没有进攻我的国家,不过是征伐邻国,你们并没有什么危险。”宋国已经攻下了杞国,狄国已经攻下邢国和卫国。桓公还在钟磬之间流连。管子跟着他走到大钟的西侧,桓公面南而立,管仲面北对站着,大钟响了起来。桓公看着管仲说:“快乐吗,仲父?”管子回答说:“我说这是悲哀,而不是快乐。据我所知,古代君王称得上行乐于钟磬之间的,不是这种情况。而是话说出口命令就行于天下;游于钟磬之间,而没有四面兵革的忧虑。现在您的情况是:话说出口,命令并不能行于天下;身在钟磬之间,而存在四面兵革的忧虑。这就是我说的悲哀,而不是快乐。”桓公说:“好。”于是砍断挂钟磬的架子,撤除歌舞乐器,宫中空虚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