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祥云将小胖孩放在窗台上坐着,他开始给黄大胖扒甜杆。扒甜杆是个技术活儿,甜杆的外皮很锋利,弄不好就会把手割出小口子来。
黄祥云这两天总干这个活儿,久经考验,所以手没有受伤,很快就给黄大胖扒好了一节甜杆,从根底下折断递给他。
小家伙拿起翠绿水灵的甜杆,就嚼了起来。甜杆的甜味很清新,比起甘蔗来,更要好吃的多,而且也更加容易嚼。
黄大胖心急,一节甜杆使劲的往小小的嘴巴里塞,没等把甜水都嚼出来呢,就呸呸的吐了出来,继续往嘴里塞。
黄祥云倒是不怕他这么吃,总比以前那样把甜杆不能吃的渣滓都咽进肚子里面强!
黄祥云很快就给黄大胖扒了一根甜杆,十多节放在他身旁用纸垫着。他自己也扒了另外一根,坐在窗台上晃悠着腿,和小老弟一起嚼了起来。
黄大胖吃了三节甜杆,就不吃了。他巴巴的看着黄祥云,“大哥,我饿了。”他胖乎乎的小手儿拍着瘪瘪的小肚皮,很是期待的看着大哥。
早上黄大胖睡懒觉,没有吃早饭,黄祥云他们吃完了,就把饭给他坐在了锅里面。
黄祥云点了点头,抱着小胖孩去了外屋。他掀开了东锅的铝锅盖,锅里用锅叉坐着一盆二米饭和一小盆小鸡蘑菇炖粉条,还有一盘红烧鲤鱼。
平日里,家里肯定是不会有这么好的伙食。昨天黄祥云的大姨夫李云方来了,就杀了一只小鸡,从路过卖鱼的那里买了两条大鲤鱼。昨天晚上没吃了,今天早上接着吃。
说起黄祥云的大姨夫李云方,在他这些亲戚里面,是最厉害的一个人物。李云方不仅担任着他所在的梁家炉村的支书,还是公社的干部。
公社也就是乡政府,只不过现在还都叫着公社呢。这是一个习惯。就像把村委会一直叫大队一个意思,都是以前生产队大集体时候坐下的毛病。
李云方能说会道,又是干部,在黄祥云母亲这面的亲戚里,很有威信。一想到这位姨父,黄祥云就琢磨开来,能不能从他身上找到些机会呢?这是个问题。。。
黄祥云拿来椅子,让小弟坐在上面,把锅里的饭菜给他盛出来一些,小胖孩就拿着小勺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农村的孩子都能吃,尤其是小孩子,饭量都没个准儿。黄大胖吃了两小碗饭,又吃了一根嫩黄瓜,这才放下了饭碗,下地玩去了。
黄祥云将饭菜又放回锅里,中午热一热,父母回来就能吃了。农村里为了省事儿,一般都是这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