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个养殖户总结道：“我跟你们说啊，养这个玩意儿，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确实是个好营生。小半年下来，就能赚个几万块钱。但是风险太大，这个东西成活率没有那么高。真正赚钱的不是养殖户，而是养殖公司！他们把鹅收回去，育肥之后宰杀分割开销售，一只鹅最少也能赚到几百块钱！钱都让他们赚取了，没有养殖户什么事儿！”
黄祥云问他：“没有养殖户自己养，自己卖的吗？”
这人愤愤然的说：“都签了合同的，不许你往外卖。更何况，你卖也不知道往哪儿卖啊？不像人家养殖公司，可以出口或者和南方的公司签有合同，或者人家也可以自己的产品自己销售。我们也没有那个工艺和设备，总不能手工来把大鹅分开卖吧？那个太不现实了。。。我认识许多大的养殖户，他们也和我一样，都是卖给了养殖公司。。。谁都想自己杀了鹅来卖，可是没有销路，想也是白想！你明知道那一只鹅要是找好了销路，分割开来能赚数以十倍的钱，可是你没有路子，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家赚钱，没辙！”
顿了顿，这位养殖户又说：“而且，你的饲料和种鹅也只能从养殖公司进，没有别的路子。你总不能因为养鹅，就去法国空运一批鹅雏回来吧？人家控制着你的命脉，想赚钱，就得乖乖的听话，没有其他的办法！。。。哎，干啥也都不容易啊！”
离开了这里，黄祥云他们的兴奋心情都变得有些冷冰冰。张扬说：“哎，看来传闻这个东西，不是那么可靠啊！”
王文广说：“你也别净听那人忽悠你。他也有自己的心思在里头。你想过没有，万一这里的人都养鹅的话，他那饭碗没准儿就砸了！同行倾轧，这个很正常。”
赵香凝说：“我倒是觉得那人说话很实在。那个东西确实赚钱，不过风险也不小，而且赚的也没那么多。。。你没发现，他的眼睛里都是血丝吗？而且脾气有些暴躁。从心理学角度来说，他肯定是长期处在焦虑的状态，才会这样！这是焦虑症的明显特征。。。很有可能，养鹅这个事儿，就把他变成了这样！”
众人都有些好奇的看着她。程路问她：“我说赵香凝同学，你咋啥东西都懂呢？我真好奇你是大学毕业来着，而不是你所说的中学毕业。你也太博学了，连心理学也懂。”
赵香凝狡黠的一笑：“呵呵，我还懂好多东西呢，中学毕业怎么了？人有没有见识，那跟学历无关。只要肯学习，一天书没念的人，也能成为渊博的人。上学是啥？除了多一张文凭，又比同样努力学习的人多什么啊？。。。我就是一个努力自学，并且自学成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