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一纸书信,飘然而落时。刹那间,剧烈的刺痛,不再是那心口,而是大脑。数已千万的脑细胞,千倍的分裂,磁磁声,在大脑中作响,像被生生撕裂一般。
此刻梵江额筋粗暴,似要从头皮跃出。斗大的汗珠,渐渐渗出。顿时脸色苍白,痛不欲生,十指紧紧的抓住头发,蜷缩在地。牙齿咯咯作响,有气无力的痛苦的呻吟着。
梵江感到头要炸掉一般,此刻大脑之中的脑细胞,却已然不是千倍的分类,而是数亿万计在迅速的分裂着。
“操……****……妈,疼死老子……了……啊……”一声大喊,撕心裂肺。梵江用尽潜意识中的恐怖力量,集中在脑部,用脑袋重重的朝地面磕下。
瞬间地板砖,磁磁几声,以脑袋重击的那点,朝四面八方龟裂而开,弯弯曲曲,形成无数的裂缝,茶几,沙发下的地板裂开的更是触目惊心。
血,缓缓的流淌而出,渐渐的渗透在龟裂的地板裂缝中。
静,静的可怕。好似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他,静静的爬在地上,一动不动,留下的血,模糊了他的脸颊……
楼下,范二明俩人正喝的七荤八素,忽然听见一声,犀利的“啊……”一声,瞬间便再无所动静。
范二明昏昏沉沉的,口中道:“王哥,我好像听见上面刚才‘啊’的一声,你听见了吗?”
“哈哈,老二,你喝多了吧。哪有啊,你在听听,哪里有什么声音,是不是楼上放的电视声音大了。”那哥们也喝的高了,当以为是电视刚才突然放大了音量所致。
三楼也住了一家人,平日里很少与楼下的梵江打交道。恰好他们家正在看一部动作电影。隐隐约约的从楼上传来几声尖叫。
“哦……是三楼老徐那家在看电视。那没事,来接着喝……”说完范二明又灌下一杯,刚才的错觉已然抛掷脑后。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整个小院也安静了。范二明也许是喝的太多了,早早的就回房里睡觉去了。三楼也没了音,此刻显的院子里一片寂静。
二楼,那间房中,还是那么宁静。房门紧闭,屋内漆黑。梵江,静静的爬在地上,已然看不清那地上的触目惊心的裂痕和那血肉模糊的干枯的血渍,一片漆黑。
黑暗中,那根手指微微的一颤,再一颤。缓缓的,眼睛微微睁开。
看看窗外,天色已黑。梵江暗道,我怎么会爬在地上。忽然觉得脸颊上黏糊糊的,双臂用力,整个人直直的一跃起,顿感身上轻如薄纸一般。
梵江诧异道,怎么回事,以前虽然也可以做到,但是必须在武技技能法则施展的时候,才会做到匪夷所思的动作。刚才只是意识中那么一想,地上黏糊糊的,想马上起来。双臂一用力,竟然直直的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