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尹晏眉眼挑得更高了些，“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灵冰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从寒潭出来之后，你就变得很奇怪，老远就能感觉到你身上的怒气，这难道还不是在生气？”
陵尹晏表情滞了一滞，便别开目光去，“是，我是在生气，不过是生我自己的气，跟你们无关！”
“无关吗？”灵冰弯起唇角，“那你为什么要对杜姑娘那样？”
“不要跟我提她！”陵尹晏拧了眉头。
“为什么不提？”灵冰不肯让步，“你有什么好避讳的？就因为你在寒潭里把她当成了我？”
“你……”陵尹晏惊讶地看了她半晌，突然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不由分说拉了就走，径直来到别人听不到的地方，才松了手，“你怎么知道的？是她告诉你的？”他盯着她，眼中寒光闪动。
灵冰仰脸跟他对视着，“是她告诉我的又怎么样？你难道要杀了她灭口？”
陵尹晏眼神跳跃着，却抿着唇不语。
“就为这点事情，你闹什么脾气？你不要告诉我，你是想用这种方法来表明对我忠诚不渝，我可不领情！”
这话直直地戳中了陵尹晏的痛处，他眼中寒意更盛，“我让你领情了吗？既然你不领情，我是死是活，是生气是高兴就不关你的事，你只管看着三哥就好，不要来管我！”
灵冰冷冷地弯起唇角，“你是三岁小孩子吗？”
“什么？”陵尹晏不甚明白。
“你怎么这么幼稚？”
“我幼稚？”陵尹晏气极了，勾唇冷笑，“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亏欠我，所以千方百计地要把那个杜雨菡推给我，这样你就能良心得安了是不是？”
“是！”灵冰一口承认下来，“我是欠了你，所以不想你因为我耽误了自己的人生，这有什么不对吗？”
陵尹晏轻笑出声，“啊，你没什么不对。只要我跟别的女人好了，你就能安心了是不是？那好，我如你所愿就是！”
灵冰感觉他笑得有些危险，不由蹙了眉头，“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