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尹白和灵冰对视一眼，“这不是云展的声音吗？”双双出门而来，却又齐齐地愣住了。
来的人的确是云展，不过他并不是一个人。身后还立着两名侍卫，一左一右地护着一个人。
长眉慈目，明明还不到五十岁，须发却染上了点点白霜。正午的阳光直射下来，更显出一身风尘，和那之后的苍老。
“老三，灵丫头，你们过得可还好吗？”声音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却有着身为人父的关切和慈爱。
惊愕过后，心头阵阵酸楚，陵尹白嘴唇翕动了半晌，才喊出两个字，“父……皇……”
没有流泪，没有拥抱，父子二人就那样望着彼此。一个细数父亲头上的白发，一个轻描儿子愈发成熟的脸庞。
过了许久，宝润才打破这沉默，“太上皇，王爷，这里热，还是进屋去说话吧！”
“哦，是，进屋吧！”陵尹白这才反应过来，神色不自然地将陵尹敬轩请进房中。
“这就是我两个皇孙吗？”陵尹敬轩一看到两个小家伙，立刻按捺不住激动之情，抱抱这个，又抱抱那个，哪个都爱不释手，索性坐下来，将两个都抱了。
深儿性子还是那么沉静，面对热情如火的祖父也无动于衷。浅儿却一刻也不消停，伸出胖嘟嘟的小手去扯他的胡子，嘴里咿咿呀呀的，好像在评论，“你的胡子不如竹爷爷和香爷爷的多……”
陵尹敬轩被逗得畅怀大笑，吩咐云展，“快，快把朕给两位皇孙的礼物拿上来！”
“是！”云展一招手，门外的两名侍卫便抬着一个大箱子进门来，打开来，里面放得满满的。
金锁、金镯、金碗、金筷子，拨浪鼓，小衣服，凡是孩子能用到的都有，看样他此次前来着实花了一番心思。
灵冰倒了一杯茶递过来，“父皇，喝茶吧！”
陵尹敬轩愣了半晌，赶忙将孩子交给宝盈和竹荫翁，接过茶碗喝了一口，眼中便有了隐隐的泪光。
他做了太多对不起这个丫头的事，这一声“父皇”何其珍贵？
“父皇，我们正要让深儿和浅儿抓周，您也一起来看看吧！”陵尹白见状上前道，神色和声音都比之前自然了很多。
“好！”陵尹敬轩露出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