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小事,他相信杜雨菡还是能应付的,可是他这边正戏还没开锣呢!
果然不出所料,那些朝臣一本正经地上过折子,议论一些国计民生的大事之后,便将话题拐到了立后的事上。
“皇上,听说您此次出巡带回一个女子。而且昨天夜里就拟旨,让礼部着手准备立后大典,请问皇上是否想立此女子为后?”资格最老的韩长年出列问询。
陵尹晏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不答反问:“怎么,韩大人有异议?”
韩长年花白的胡子抖了抖,“立后乃大事,老臣只是代满朝同僚,请皇上明确示下!”
“既然你们好奇,那朕不妨就趁此机会把话都说明白了!”陵尹晏往后一倚,身形倾斜地靠在龙椅上,模样甚是慵懒,“朕这次出巡,就是去找皇后的!”
韩长年神色一敛,“皇上,当初您出宫,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要去南方粮区巡查。君臣之间,贵在坦诚,您身为一国之君,怎可欺瞒臣等?这让臣等情何以堪?”
“贵在坦诚?”陵尹晏轻笑出声,带着明显的嘲讽,“韩大人,你真的对朕坦诚过吗?”
韩长年神色微变,却不露声色,“皇上,老臣不懂您的意思!”
“不懂吗?”陵尹晏勾起唇角,“朕去没去南方粮区,韩大人不是最清楚吗?所以才会呈上这种天下太平的折子,不是吗?”他从龙案中取过一个折子,随手扔了下来。
那折子呼呼生风,不偏不倚,啪地一声落在韩长年的脚尖处。韩长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神色僵硬地道:“皇上此话是何意?老臣实在不明白!”
“据韩大人所说,南方粮区连续三年丰收,纳粮满额,任职官员各个勤恳,值得嘉奖。可是据朕所知,南方粮区水渠失修,年年欠收,百姓掘井种粮,却颗粒不留,尽数被征缴,饿死无数。
地方官员拼命敛财,再将敛来的部分钱财拿去别国够买粮食,充作税粮上交朝廷,伪造政绩……”
语气略顿,眼波不兴地盯着韩长年,“韩大人,你以为朕没去巡查,就可以********,替你的门生邀功请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