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无限放大,瞬间流遍全身,身形一转,暴退数米。做出防御的姿态,和陵尹深形成对峙之势,“你要干什么?”
她的随从也赶忙奔了过来,虎视眈眈地守在她身侧。
陵尹深目光清冷地看着她,并没有要出手的意思,“我娘说过,害人者人恒害之。人活一世,贵在问心无愧。你害我,我害你,冤冤相报何时了?”
冰冷的声音讲着大道理,听起来分量格外足。玉竹只感觉那字字句句都如同一柄重锤敲击在心房之上,神色变了又变,终究还是要顾着面子的。
“你对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冷起脸来。
陵尹深也并不是要逼着她承认什么,转身,却并不迈步,“人是我带来的,如果再有人对她不利,我会为她讨还公道。我爹说过,对女子要忍让,但是心术不正的女子例外!”
说完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玉竹心惊不已,急急搜寻,却见那人已经在十数丈开外了。身上寒意更胜,她双腿一软,立时瘫软在地。
跟陵尹淞交手的时候,她就看出这个人武功不低。直面相对,几乎被他周身散发出的寒意迫得不能呼吸。刚才只不过是眨眼的工夫,他人已经出去了十数丈,而且她根本没看到他是怎么过去的。她所认识的顶尖高手都做不到这样,这个人的武功到底高到了什么地步?跟这种人做对,她不是要死得很惨?
心情不平静的不止是她,还有已经出了狩猎场的陵尹深。
他生性沉默寡言,这二十年来说的话都能数得过来,像刚才那样一口气说了那么字,还是破天荒第一次。也不知道是话说多了还是怎么的,他总觉的心情怪怪的,具体哪里怪,他又说不清楚。
爹娘教了他很多很多,过去两年,但凡遇到困难,他都能从那些话语之中找到解决的办法。可是眼前这种情况,他翻遍脑海也没找到合适的解决办法。
仔细想想,自从遇到那个夏晚,他的心情就不如过去那般清净如水了。
他转向西方,目光变得悠远起来。
灵冰从小睡之中惊醒来,满额汗珠。
陵尹白赶忙跑过来,“小冰冰,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嗯,我梦见深儿了,他出了事,正在喊我们!”说着她神情忧虑起来,“我很少做梦,是不是深儿真的出了什么事?”
陵尹白闻言咧嘴大笑,“梦而已,你当什么真?就算深儿真的出了什么事,他自己也能解决,别忘了,他可是我们的儿子!”
灵冰听了释然不少,“是啊,他们都大了!”
深儿也好,浅儿也好,就让他们去走自己的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