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陵尹深蹲下身来,又问了一遍,“怎么回事?”
掌柜见他眼神和声音虽冷,却并不凶恶,加之他手握符咒也全然无事,心下便宽了几分,“客官,小人并非有意要对您不敬,只是身担祸事,不得不小心!”
经过掌柜一番解说,陵尹深才知道,就在不久之前,这家酒楼二楼的雅间之中发生了一起命案。两个一起来喝酒的富家少爷在席间齐齐毙命,死状诡异。经过仵作检验,他们均是被抽干了体内的血液而死,而全身上下,只有颈间有一个豆粒大的小孔而已。
正当县太老爷怀疑酒楼谋财害命的时候,一家客栈之中也出现了类似的命案,是一家三口被抽干血液而死。而且就在那天,镇上来了一位道长,检查过尸体,便说是妖孽所为。
一开始县太爷不信,可是查了几天也查不出死因,也就信了,并且聘了那位道长去捉妖。那位道长在镇子里逗留数日,也没找到那个妖孽,便留下一些符咒离开了。自此镇上的人便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一旦看见形容奇怪的外乡人,便会猜疑那是不是妖孽。
陵尹深听了心下恍然,他带着一个黑脸女童和一只黑猫,也难怪镇上的人猜疑他。他倒是不怕符咒,但是乌姿就不一样了。
她吃过灵果,出来之前竹荫翁和盗香翁也彻底封印了她的妖气,但她终究还是妖,而且那符咒并非普通的符咒,朱砂之中混了法力高强之人的血,煞气十足。凭乌姿现在的法力,是无法与之抗衡的。
既然乌姿无事,他也无心追究掌柜和伙计。不过他对那害人性命的妖孽倒是有些兴趣!
“尸体现在哪里?”他问道。
“在县衙!”掌柜赶忙答道。
陵尹深微微点了一下头,将符咒放进掌柜怀中,“最好贴在门窗之上!”
不等掌柜答话,已经起身走了出去,“乌姿,黑风,我们走!”
“你要去哪里?”夏晚生怕他跑掉一样,忽地站起身来。站得太急,撞得桌上的碗碟叮当作响。
陵尹深不答话也不看她,从袖袋里取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带着乌姿和黑风径直出门而去。
“喂,等等我!”夏晚急忙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