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闲此时的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头发被烧焦了好大一片,像是一块破毡垫挂在头上。两道眉毛也被燎得只剩下黑乎乎的根茬,脸上黑一块红一块紫一块。
一件水碧的袍子也烧得大窟窿小眼睛的,尤其是袍摆,被烧掉了一大截子,参差不齐,露出两半截小腿来。若是拿个破碗,拄根棍子,活脱就是一个丐帮弟子!
可恨的是,这个丐帮弟子对自己的惨状浑然不觉,正两眼放光地看着灵冰,“哇,姑娘,你真是太厉害了!你不止会用冰,还会喷火啊?”
灵冰懊恼地瞪了他一眼,“你到底是不是正常人啊?我把你烧成这样,你是不是该生气,甚至骂我两句解解恨啊?”
“咦?姑娘喜欢被人骂吗?”白闲眼带惊讶地看着她。
“你去死了!”灵冰终于隐忍不住,恨恨地踢了他一脚,掉头就走。
“哎呀,疼疼疼……”白闲抱着膝盖跳了几下,又一瘸一拐地追上来,“姑娘,等等我……”
“你不要再跟着我了,你跟着我……只会倒霉罢了!”言罢紧走几步,解开马缰绳,跨上马背,打马便走。
“姑娘……喂,别走啊,要走也带上我啊……”白闲在她身后大喊。
她咬了咬牙,对准马屁股狠狠地抽了两下,飞奔而去。
“唉,又让她给跑了!”白闲有些失落地抓了抓毡垫脑袋,焦糊的碎屑便簌簌地落了下来。
灵冰越跑越慢,最后只得停了下来。翻下马背,靠着一棵大树坐下,双手紧紧地按着胸口。
从刚才开始,她体内便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痛楚,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迹象。她知道,这肯定跟刚才用出了火之术有关!
仔细想想,刚刚穿越来的那一天,也曾经有过类似的痛楚。那时比这会儿还要严重,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团火和一块冰在体内相互碰撞一样!
她修炼的明明是冰之法术,怎么会使出与之相克的火术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跟莫如花放的那一把火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