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尹白看了他一眼,“这个人情,我日后会还你的!”言罢也不理会他手中的软剑,抱着灵冰转头而去。
景不离几不可见地挑了一下眉尾,他当然知道陵尹白所说的人情不是软剑这事,而是水鸟上那一臂之力。可是为什么听那语气里有些怒意呢?
“臭小子,小老儿我为了你可吃尽苦头了,回去之后你要不让小老儿吃遍天下美食,小老儿绝不饶你!”竹荫翁把血淋淋的手腕伸到他眼前晃了晃。
景不离面带歉意地笑了一笑,“是,让老丈受累了,晚辈理应回报!”
“这还差不多!”竹荫翁满意地笑了一声,“对了,臭小子,你的手没事吧?”
“没事!”景不离按了一下同样血淋淋的手腕,能活着他已经感觉很满足了。
少年和陶姑走在前面带路,陵尹白抱着灵冰紧随其后,见这二人忽左忽右,方向不定,可是每一步都毫不迟疑,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不由暗暗吃惊。
视野之内没有看到另外的人影,而他们的手腕上也并没有绳索、丝线之类的东西,到底凭借什么来寻找同伴的?
穿过一片轻雾,视线霎时开口,前面现出了三个人影。坐着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模样周正。躺着的是一个块头很大的年轻男子,双目紧闭,神色痛苦,应该是在昏迷之中。还有一个人,靠着一棵低矮的树站着,全身都笼在一团黑雾之中,看不清具体模样。
陵尹白从那个人身上感觉到了很不好的气息,如果真要说清楚,那应该是一种阴暗之极、接近死亡的气息!
“什么人?”女子看到陵尹白四人忽地一下站起身来,双臂微抬,满脸的警惕之色。
少年快步走到她跟前,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那女子面露惊讶之色,目光往陵尹白怀里的灵冰扫来。
虽然只是飞快一瞥,陵尹白还是从那女子的眼神之中感觉到了敌意,不自觉地将灵冰揽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