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荫翁给那大块头号完脉,也不说话,只是不停地摇晃着脑袋。
“这位前辈,铁木的情况如何?”少年语气有些急切。
“这个嘛……咳咳……”竹荫翁清了清嗓子,“虽然小老儿我博学多才,不过这小子得的病实在奇怪,小老儿我也无能为力啊!”
少年脸上有了明显的失望之色,却还是对竹荫翁抱了抱拳,“有劳前辈了!”
“不劳不劳,小老儿我也没做什么!”竹荫翁晃了晃脑袋,“不过这小子的病要赶快治才行,不然没多久好活了!”
少年眼色一闪,就势问道:“那么请问各位可知道出去的路?不瞒各位说,我等已经被困在这里三月有余了。若再不能出去的话,铁木怕是就……”
他一脸痛心疾首地顿住了话茬。
陵尹白失落地叹了一口气,“我们本想跟你们打听一下出去的路,没想到你们这么有本事的人也不知道,看来我们都要困死在这里了!”
“呜呜,我不要死在这里,我要回家!”陶姑闻言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闭嘴!”从刚才开始,那女子就一直沉着脸坐在那里,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陵尹白等人,此时不耐烦地喝了一句,便冷冷地扫过来,“我看你们不是不知道,是知道不愿意说吧?”
陵尹白抱着灵冰站起身来,“竹老头,景兄,这位姑娘的脾气好像跟咱们合不来,咱们还是走吧!”
“是啊是啊,看样马上就要翻脸了,比咱们的小丫头还凶呢!”竹老头随声附和着。
景不离略略地扫了那少年一眼,也站起身来。
“慢着!”少年喊住他。
“还有事吗?”景不离温润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缕缕的威严。
少年手按在腰间,缓缓地扯起了嘴角,“殿……啊,不对,应该是称呼您少主吧?少主您老人家就这么走了,我们的主子知道了,可是要责备我们伺候不周的!”
景不离眉尾微挑,一双桃花眼中精光四射,“你想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