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灵异逆象青春之笔仙
5846900000013

第13章 :第一夜之真梦

暗黑的天空是被谁下了诅咒

群星失去了光芒

就连月亮也躲了起来

枯树上

乌鸦在啼叫

枯树下

坟墓开始张裂

厉雷撕破了夜

狂风在肆虐

今夜

一切尽在今夜

夜,落下了帷幕,又是一个无光的暗夜,窗外又开始飘雪了,已经是第四场雪了,都说瑞雪兆丰年,看来明年定是幸运的一年,真是人去楼空啊,空荡荡的医院里一眼看不到头的走廊,就好像是通向死亡的路线,每天会有多少人踏上这条死亡之途呢?

轮到我守夜了,这次看护的不是珠珠,是贤惠,百无聊赖,躺在沙发床上,合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看着天花板,有一只蜘蛛在结网,它太不会选地方了,在屋里结网怎么会逮住猎物呢?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我不禁嘲笑着这只愚蠢的蜘蛛,看着它吞了昨夜织的旧网开始织新网,还真是不知辛劳啊,蜘蛛一圈一圈的结网,我的注意力也跟着它一圈圈的转,渐渐地,走入了梦乡。

“哈哈,大山,你看看夜小谦,满头大汗”

我睁开眼睛,身边围了一伙人,而我正坐在窗户上,这个场景似曾相识,我低头向楼下望去,顿时明白了,楼下是夜小谦,正在读东西,周围还有许多观众,

“呵呵,大山,你看夜小谦那样”席海捧腹大笑道。

我想起来了,这是夜小谦当众读检讨书时的场景,看着夜小谦脸憋的通红,头上的汗珠变成蒸汽腾腾的上升,“哈哈,那还不是多亏了你写的稿子”我也开始大笑,可是,笑声未久就停了,很奇怪,为什么其他人不笑呢?我看着珠珠,珠珠往嘴里塞了一把爆米花,目光呆滞的看着楼下,贤惠也是痴痴的盯着楼下,所有人都是如此,除了席海,他在我旁边,狂笑不已,而且重复的说着“呵呵,大山,你看看夜小谦,满头大汗”和“呵呵,大山,你看夜小谦那样”两句话,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所有人都像行尸走肉般的僵硬的站着,而席海也像卡带了似的,重复两句话,不一会儿就连动作也开始重复,在看夜小谦,头上那哪儿还是蒸汽,就像头发着火了似的,一股股的烟雾开始在他头顶缭绕,他在说什么?怎么听不见?我竖起耳朵,想听清楚夜小谦在说什么,可是,就只能看着他嘴动而已,至于声音,完全没有。这,这是在做梦,我在梦中告诉自己,

“席,席海,你你……”

当我再次定睛看时,一切都变了,一张张煞白的面孔,鲜红的血液从七窍流了出来,席海的眼睛变得和死鱼一般,外凸,没有神气,白纸似的脸没有任何表情,

“呵呵,大山,你看看夜小谦,满头大汗”

“呵呵,大山你看夜小谦那样”

呆滞的席海依旧重复着这两句话,每当他张嘴时,便会有一股鲜血涌出,顺着下巴,流在衣服上,然后被衣服吸收,

我的心紧张的跳动着,望着一群如行尸般的人,已经不能用害怕来形容此刻的我,我觉得这是生死的考验,人真正害怕的不是黑暗,而是在黑暗中会丧失安全感,当人处于黑暗中,人的视觉就会被屏蔽,一旦丢失了视角支撑,人最起码的平衡感就会消失,紧接着,触觉感官会被无限放大,哪怕掉根针,也会听得万分真切,心理上的压力,丧失安全感,这就是害怕的原因,而我,已经超越了这些,不是不怕了,而是无暇顾及内心的恐惧,此时,已威胁到我的生命,相比之下,生命比恐惧值钱的多,所以我选择保全性命,丢掉恐惧。我做了一个一生中最难的选择题

“大山,你帮帮他吧”

席海沧桑破败的声音听的我毛骨悚然,等等,他说什么,席海突然换了一句话,他的话什么意思?帮帮他?帮谁?夜小谦吗?他有什么好棒的,再说了,又该怎么帮呢?一系列的问题让我的大脑一时有些运转失常,把这些问题都抛开,我的主机重启了一下下,忽然想到了

只见席海伸直了胳膊,干瘦的似鸡爪的手上涂了无比鲜亮的红指甲油,No,不,我的眼睛看错了,那不是红指甲油,是血,是席海的血,他的指甲盖已经不见了,十个手指,全部被取了指甲盖,血流不止,有几根手指上还有几片残余的指甲,连着肉丝,将落未落,

只觉得胃里像结了个死结,死结越拉越紧,又被几个人拿去作跳绳,在地上摔打,呕~实在难以忍受下去,肚子里的秽物翻江倒海的倒了出来,连连作呕,秽物落地后竟然成了满地乱爬的虫子,一伙人翻起白眼瞪着我,我已经不单是后背和头上冒汗了,整个人就像被送进了笼屉,蒸了几分钟后又扔到冰箱的冷冻仓里,我瞬间便明白了什么叫冰火两重天,一个个冰冷的躯壳不断靠近,一张张熟悉却又狰狞的面孔向我贴近,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还好我尚存的一点儿意识告诉我,我是在自己的梦境中,自从上次透过谷剑辉那些奇奇怪怪的符号做了场梦后,这点意识便在我的内心深处生根发芽,它很奇特,不会生机勃勃的成长,只当我在梦与现实分不清的时候才出来帮忙,告诉我,我在做梦,做一个极奇真实的梦。

既然是做梦,我想,如果跳楼的话应该会醒吧,呵,天真的我正在尝试如何叫醒自己,站在窗口,寒风吹在我的脸上,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的能感觉到风刮在脸上的刺痛,好冷的风,刺骨的寒,望了一眼脚下,只觉得的一阵眩晕,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下面是万丈深渊,跳下去必定会粉身碎骨

“大山,你别走,留下来陪我……”

突然,身体似一股电流经过,由足底直传到大脑皮层,有东西抓住了我的脚,僵硬的低下头两只眼睛大睁,一双流血的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脚踝,

“鬼,鬼,鬼啊!!”

像被谁从背后推了一把,纵身一跃,身体便处于失重状态,身体轻飘飘的,我跳下来了,这场恶梦该醒了,一口气还没疏出,面前忽的出现了一张脸,苍白的没有血色,精瘦的可以见骨,一滴滴血似乎根本不受重力影响,全部飞了起来,席海!他怎么也下来了!距离如此接近,以至于我能看见他脸上的虫洞,时不时的还会有几只虫子探出头来,我的大脑开始充血,两只眼睛憋的十分难受,为什么?怎么还不着地?此刻,大地变得异常遥远,我和席海自由落体很久了,可就是没有着地,忽然,席海笑了,笑得很狰狞,也很恐怖

“大山,陪我一起下地狱吧!”

“什么?”

我惊恐的喊了一声,再看地面时,地面与我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马上就会脑袋开花了,每次做梦不都是脚先着地平安降落吗?为什么这次不是?难道?难道这不是梦?

嗵!

“啊!!!”

“哎呦~”

睁开眼,我发现自己还没死,又在身上摸了摸,没有血,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呼~还好,是梦,是梦~”

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天已经亮了,我到依依床边看了看她,她还在沉睡中,窗户被风吹开了,阵阵寒风吹入室内,我紧了紧衣服,关上窗户,看一下时间,已经七点了,帅可兵他们快来了,出了病房,先去趟卫生间。

“老顾,今天是馨儿头七,我们再去见她最后一面吧”

几日下来,顾馨的母亲已经变得憔悴不堪,脸色苍白,头发乱糟糟的也无心打理,整天手里拿着顾馨的照片,眼睛又红又肿,她的泪已经哭干了,顾馨是她最疼爱的孩子,是她的心头肉,虽然顾馨的父亲有严重的重男轻女心理,可顾馨的母亲却对顾馨呵护有加。

“我不去,我还得送天天去上学,她成了那副死相,我懒得去看她,晦气”

顾严给顾天拿上书包,拉着顾天头也不回的走了。顾母本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爸爸,为什么不去看看姐姐呢?”

顾天用好奇的眼神看着顾严。

顾严没好气的说

“你姐姐死的很难看,死的不明不白的万一惹上了,带回家,那可咋办?”

顾天不再询问,低下了头,紧跟着顾严的脚步。

顾母是个很传统的家庭妇女,没有出去工作,她唯一的工作就是洗衣做饭打扫房间,在顾家依旧保留着夫妇顺这么一说,在家中,顾父一向是说一不二的人物,顾母也只能听顾父的话,但是,对于她们的大女儿顾馨,夫妇两的态度却是天壤之别,顾父有重男轻女思想,所以自从顾母生下顾天后,顾父对顾馨便不理不问了,这样便使得顾母对顾馨更加疼爱,两人也经常因为姐弟俩而吵架,当然了,在男权家庭里,顾母每次都是被顾父骂的无言以对,可是这次,顾馨死了,顾母唯一的女儿离奇的死亡,这使得顾母悲痛欲绝,顾母很守旧,在她们家那边,依然保留着人死过头七这一说法,也正因此,顾母老早起来给顾馨做了她生前最爱吃的野蘑菇炖鸡汤,顾父却对此视而不见,并且,对于顾馨的死避而远之。

顾母的手还没有好,说起她的手是怎么伤的,也是十分的古怪。

那天,夫妇二人接到顾馨去世的消息,便马不停蹄的赶到医院,到医院后,医生已经检查完毕,顾馨安静的躺在太平间里,顾母的心就像被人刮了几刀,又撒了几把盐,疼得撕心裂肺,痛失女儿的她抱着顾馨冰冷的尸体痛哭流涕,顾父却站在一旁看着,也不拉着,也不上前安抚,看了眼尸体,问道

“大夫,我女儿她是怎么死的”

那个干瘦的男医生推了推他那副透亮的眼镜,面无表情的说

“骨盆破裂,流血而望,经过尸检,死者体内留有大量男性****,而且并非是一个人的,所以,可以断定是被多人轮奸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