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映回房后拿出一件宽大的衬衫,用狱无在T桖背面开出两道口子,他脱去本家的衣服换上普通便服,当他再次发动形变时,虽然仍避不了痛出冷汗,但疼痛的程度已锐减到他能承受的阶段,至少已好过第三次形变时,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感。
拉开行李拉鍊,他把狱无收进行李袋中,即使拉上拉鍊,狱无的刀柄部分仍裸露在行李袋外,但他不担心在飞行途中狱无会从行李袋中掉出来,初次飞行,他自然会十分小心,更何况这是训练他如何战斗的贾葛所送的礼物。
当所有必须品都确认放入行李后,他打开通往庭院的纸门,站在走廊上他注视着庭院开始挥动黑翼。
黑翼所悬起的庞大气流,撼动邻近的房间,包含待在第二间房的崇重也感受到附近刮起怪风,但他没有多加注意,只抬头看一眼门外,又继续低头专心阅读手中的小说,直到他听到第三间房的玛洛牙仓促开门,他才发觉事情不对劲。
他将身体移动到离门更近的地方,抬头向外一瞥,拥有一对醒目黑翼的白发人影正振翅飞往空中,他惊愕了一会,并不是因上官映的行为,而是被那对巨大黑翼惊慑到。
崇重早就知道上官映迟早都会离开,但他不晓得是以这种形式,这已明显的告诉大伙,上官映已经对自己的身份释怀,也是因为这样,才会让在下方看着友人离去背影的崇重,认为那越飞越远的背影很潇洒、坦荡。
匆忙开门的玛洛牙朝火红的天际吶喊,「上官映──你想去哪里?」
而后一片因气流卷起的枯叶飘到他脚边,彷彿在告诉他已无法阻挡好友离去的决心,纸门用力被甩上的响亮声音传到隔壁崇重的房间,打扰到橘太郎的睡眠,橘太郎微微睁眼磨蹭崇重的肩膀,直到门外微风又回归正常牠才再次入睡。
「为什么已经确定失去……却仍愿意去等待?」澄光投射在崇重的正脸上,让他的背影与纸门阴影呈现同样的色调,颇有旧照片的怀旧色感,「橘太郎──人类真的很奇怪。」
他知道所有人内心的门就会像他面前这扇纸门一样,随时敞开等待上官映回来。
他一定会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