氧气如此稀薄，大脑明显的供氧不足，身体轻飘得好似柳絮，连掌握自己的方向都办不到。
这才后悔为什么这段时间以来没有好好的吃饭，让身体强壮一些。
蓝羽倒是没有回答云小小的提问，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一半大小的卡片放到了云小小的掌心。
云小小狐疑的看着这张银灰色的光面卡，上边不要说字，连花纹都没有一个。
她不懂蓝羽给她这个干什么。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组织叫做杀手联盟。联盟的成员拥有杀人许可证，就是可以合法杀人的证明。这个联盟一共有七名成员，我是其中之一。”
蓝羽的笑总是淡淡的，他的轮廓好似经过琢磨，否则怎么会每个角度看来都如此完美？
可偏偏这完美之中，没有温度。
同一双眸，它曾经盛满了关怀，曾经那么不顾一切的坦诚着他对她的依恋。
而现在，那份义无反顾已经消失了，虽然还是能够察觉得到他隐藏在惩罚背后的在乎，却再也听不到他肆无忌惮的说要她，再也看不到他那简单，那么真挚的笑容。
云小小微微的侧目，想逃避这样的蓝羽。
她知道在蓝羽的世界里，要相信一个人是多么的不容易，这就好像在狼群中要将自己的咽喉暴露在别人面前一样的危险，可是蓝羽做到了。
而她，虽不是出自本意，却仍是——背叛了。
蓝羽轻轻勾起她的下颚，直视着他的目光，诱惑似地说着：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留在我身边取悦我，由我来为昨天的事情负责；要么就杀了我，取代我在联盟里的位置，自然也就得到了我被联盟赋予的‘福利’。”
蓝羽的家庭背景已经够骇人听闻了，现在又冒出一个杀手联盟？
这是实在已经超出一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平民女孩能够理解的范围。
基本上，云小小不相信这世界上存在“合法杀人”这个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