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龙,我希望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与容忍度,否则的话,我并不介意让我的儿子给你吃点苦头。”希瑞脸色一寒,冷冷地注视着李强说道,这一刻,她又从那个有些疯狂的科学家变成了一个高居上位视人命如草芥般的巨富之女。
“好吧好吧,我抱歉。”李强耸了耸肩膀道,说实在的,被别人掐着脖颈拎在半空中的滋味着实不好受,他现在看着希瑞脖子上的一圈儿乌青,感觉自己是不是有些忒不怜香惜玉了?!不过如果时光能够倒流让他重来一次的话,他并不介意再这么干一次——或许会比这掐得更狠。
“呃,这个大块头,应该怎么称呼他呢?他好歹也应该有个名字吧?”李强故意东拉西扯,目的就是延缓时间,拖得久些,力争让自己的实力恢复过来,哪怕一会真的鱼死网破,也要拼个够本。
“唔,你倒是提醒了我。他是我,也是整个雷明顿家族一生心血的结晶,也是上天赐予我的最完美的礼物,更会成长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新新人类,他是空前绝后的,他是绝无仅有的,唔,那就叫他做‘唯一’吧,我的孩子,从现在开始,‘唯一’会成为你的名字,你将用你的生命、鲜血和忠诚守护我们雷明顿家族永远垂立于世界的巅峰,直到这个世界的终结。”希瑞用一种类似于唱诗般的腔调和华丽语言对这个大块头盛赞一番后,终于为他定下了这么一个狂傲且古怪的名字——这让李强感觉像是剑与魔法的世界中一位异界英雄收伏手下小弟时的所用的语言。
“唯一,好名字。”李强嘿嘿干笑了两声,“不过叫做唯一也不妥当吧,以你们家族的实力,或许他以后还会有兄弟姐妹也说不定。”李强话里有话地问道。
希瑞看了他,她知道李强想问什么,无非是在探底,不过现在李强已经完全在她的掌控之中,再加上现在她真的很兴奋,倒也无所顾忌,李强想知道什么就让他知道好了,反正一会儿他也要成为一个死人。
“呵呵,永远都不会再有了,因为唯一虽然是生命体,但他的基因链是不可复制的,更不可能通过基因转嫁的方式转嫁到其他生命体身上去,包括他的兄弟们也不行。并且,因为制造唯一,已经耗费了太多太多的液态钛稀金属,剩下的亚西丁金属或许仅够实验可用,而不可能再有足够的数量来制造另一个唯一。而亚西丁金属,不属于地球金属,也不可能再出现了。”希瑞摇了摇头,略有些苦涩地说道。
李强终于松了口气,听了这么半天,终于听到了一个好消息,他是很替这个世界包括那些大型的基因进化组织庆幸,如果雷明顿家族能够对“唯一”进行量产的话,老天爷,恐怕要不了几年雷明顿家族就真的会成为这个世界上的神之家族了。想想看,S级高手满实验室都是,那别的国家和种族包括那些基因进化组织在内,还玩个屁呀?!都乖乖跪下来给人家舔 脚后跟儿得了。
“你们制造唯一的目的倒底是什么?难道真的会大公无私地提供给你们的国家用做战争机器?还是专门用来维护你们家族的自身利益?”李强想到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脱口问道。
“都不是。”希瑞微笑着向李强摇了摇头,也让李强大惑不解,刚才她还说用唯一来守护家族的利益呢,怎么现在反而变卦了?
“对我而言,只是想追求一种平衡,一种不屈于人下的平衡。同时,我想利用唯一,更好地进行人类自我进化的方向的研究,毕竟,我是一个生程工程科学家,追求人类自身的生理极限突破才是我一生的追求。杜绝那些始终对我们家族研究成果的人们的窥视念头,抗衡那些高高在上的所谓的基因组织,进而更好地完成我的研究,才是我最真实的想法。而唯一,再怎样也只是生物改造学上的胜利,并不是生物进化学的成果。所以,现在唯一只听从我一个人的命令,任何休想让我的孩子去做任何其他的事情。我这个答案,你满意么?”希瑞呵呵一笑道,这一刻,脸上倒完全是一种说不出的淡然出尘的味道,很有真正的科研工作者的风范。李强仔细地看了她半天,倒是头一次隐隐约约地觉得希瑞这个人倒是比较真性情,这种执着疯狂的劲头倒是蛮让人佩服的。不过,前题是建立在她说的都是真话的基础上。
“哦,那这样看起来,你研究那个叫做消蚀的药物,也只不过是保持这种不屈于人下的平衡的另一种做法喽?”李强呵呵一笑,将话题不着痕迹地带到了消蚀药剂之上。
“可以这么说,在唯一没有诞生之前,消蚀只不过是对抗那些强大的基础组织的一种手段。当然,这也是从家族利益出发的,毕竟,家族的产业越做越大,已经成为了世界性的商业帝国,遇到的问题方方面面,也涉及到了动用超自然能力的基因进化者之间的战斗,能够制衡其他来袭拢我们的基础进化者消蚀药物无疑会起到威慑的作用。不过现在唯一诞生了,消蚀药剂的威慑作用也退而其次了,最多不过是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罢了。”希瑞淡淡一笑道。
这句话说得也让李强一阵翻白眼儿,就如同一个小偷看到了一个苦主兜里揣着一沓钱便想方设法地偷去,结果偷到手这后才发现,人家兜里面还装着一块几十公斤重的金砖,现在听了希瑞的话后,李强就是这种感觉。他朝思暮想想得到消蚀的配方,却到头来却发现消蚀在人家眼里根本已经不算做一回事儿了,人家实验室里竟然研究出来一个S级强者。
“不过,我很奇怪的是,你为什么竟然不畏惧消蚀药剂的作用呢?要知道,要没有注射过消蚀药剂疫苗的人是不可能对消蚀进行免疫的。”希瑞看着李强,眼中疑虑重重,这个问题让她很是困惑。
希瑞是一个好听点用执着不好听些用疯狂来形容工作劲头的科学家,不顾李强的强烈口头抗议,在唯一的威摄下,抽了李强好大一管子血,然后走到这个地底实验室西侧墙壁边上,在墙上轻按了几下,墙壁轰然抬起,露出了里面一台闪烁着各种灯光信号的机器,将血液放了进去,开始进行数值监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