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是遇见那个老者的第十天了。李强正在酷暑骄阳下练拳,他现在已经能够勉强做到由刚至柔再由柔至刚打上两个来回了。
浑身上下汗出如浆,体内的血液奔流哗哗响个不停,骨骼暴响的声音更是如同炒豆一般“咔咔咔”密集不休,幸亏旁边没有人,否则肯定会向社会科学院报告把他抓起来进行活体解剖试验。
正在公园里折腾得起劲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正于此时,李强也终于结束了帝皇炮拳的最后一式,收功而立,像狗一样趴在了地上,边“哈哧”“哈哧”地喘个不休,边接通了电话。
“兄弟,我是你缸哥。金三子很不服气,又找了个什么高手,一千万的赌注,准备再跟你过两招,你来不来?”那边传来了李缸强自压抑兴奋的声音。
“当然来。啥时候?”李强听到一千万这个词儿的时候,登时眼睛就瞪圆了,好家伙,金三可真是大手笔啊,不过上赶着给他送钱,谁拒绝谁就是白痴。
“那好,今天,晚上九点钟,老地方。”李缸在电话那边呼吸都已经粗重起来,一千万,如果李强赢了,他最少能进帐五百万,这简直比去银行抢钱还快啊。
“没问题,必到。”李强嘿嘿一笑,放下了电话,继续练拳。而亚父根本就没看他,只是继续在那里看太阳,好像要把自己的眼睛修炼成火眼金睛似的。
亚父就是这样,似乎除了教导他以外,根本对他就是不闻不问,负手看太阳,跟天文学家似的,所不同的是,天文学家研究太阳用的是天文望远镜,而人家直接就用肉眼看,看多长时间也跟没事儿人似的,这也让李强啧啧称奇。
不过别说,几天下来,李强只感觉到对体内力量的运用好像越来越圆润成熟了,同时每一
次运用力量也不必要非得再用暴怒激发那种情绪,运用的方式与方法也越来越稳定,而且并没有出现那种体内力量狂暴像是要把他撕裂撑碎一般的痛苦感觉,现在他的状态好得不得了,对于拳法的运用与领会也在逐渐深入中,气血运行得也更加顺畅,这也让他更加沉醉于这种修行中无法自拔了。
练到下午四点左右,亚父又点拨了他几个练得过头或是不对的地方,照例神秘地消失不见了,甚至李强连他住在哪里都不知道。不过李强也没多问,他始终记得亚父的那句话,知道的东西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对于现在的一切,他已经很知足了。
看着周围没人,李强很没公德心地直接跳进湖里洗了个天然冷水澡,然后去接孟点点放学,回家美滋滋地吃了个饭,大约九点钟左右的时候,李强骗孟点点说自己公司业务忙,有个局子,不得不去,然后闪人了。孟点点对此倒是深信不疑,这也让李强心底多少对她有些愧疚。
晚上九点钟,李强已经准时到达了李缸的那个地下黑拳场子,见到了早已经等候多时的李缸。
“哈哈,兄弟,你真乃信人也,说九点到便九点到啊。”李缸上来便是一通狂拍马屁。毕竟,现在李强可是他的摇钱树。
“狗屁,如果不是冲着那五百万,我才不来当杀人犯呢。”李强笑骂道。
“别说得那么难听,这也是实现自我价值的一种表现方式嘛,一般人想来还不敢来呢。”李缸搂着他的肩膀笑道。
“嗯,说说,这一次金三又请来了什么高手?还像那次的金刚一样的巨无霸么?”李强毫不客气地从李缸桌子上的水晶烟盒中拈起了一古巴雪茄,打着火,顺便把李缸的贼抛打火机也没收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不知道,一切细节都不清楚,兄弟,你这一次可要小心些,金三找来的人肯定比那个金刚要厉害,否则不会轻易拿出手的。”李缸摇了摇头,脸色有些凝重地说道。
“没事儿,我还死不了。”李强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悠然吐出了一个烟圈儿,信心满满的样子。
“我对老弟当然充满了信心。”李缸哈哈一笑。
晚上九点正,李缸的地下黑拳场,此时东南西北四大城区的四位大哥都聚齐了,不过主角却是对赌的金三与李缸,另外两位只是听说了消息来凑热闹的。尤其是张铁柱,最爱看这种热闹了。
此刻,已经换上了一身运动服的李强已经走到了台上,依旧戴着那个面具,不愿意别人认出自己来,可金三的拳手却一直没到。
“我说三子,你的拳手怎么还没到呢?是不是怕死怯场摞挑子跑了?”李缸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那盏大吊钟,略带讥讽地说道。
金三回过头去冷冷地望了他一眼,轻蔑地笑笑,没有回答他。不过看他的眼神,却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金三的这幅样子,李缸心中突地便是一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皱了皱眉头,暗骂自己一声“江湖愈、胆子愈小”,随后抬头说道,“已经九点了,按照咱们拳场的规矩,要是再有五分钟不来,可就算你输了。”
“已经来了。”金三冷冷地哼了一声,向着台上略挑了挑下巴。
其他三个人齐齐抬头向台上望过去,登时吃了一惊,只见刚才台上还只有李强一个人,可是转眼间,李强的对面竟然又出现了另一个人,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的,更没人知道他是怎么上的台。
这个高手一身素白绸服,竟然也同样戴着个面具,看不清楚他的性别与年纪。
台上的李强同样悚然一惊,刚才他还站在那里装模做样地打拳压腿热身的时候,只觉得前面一阵凉风刮过,而后再抬头时,便看见了那个白衣人站在了自己面前,简直就跟过去武侠小说里说的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高手一样。
“好快的速度。”李强的眼睛眯了起来,紧紧地盯住对面的这个人,心底涌起了一丝莫名的惧意。因为他直觉地感到,对方好像很强大,甚至强大到自己无法抵抗的程度——这还是他头一次面对对手时,这样没有信心。
“吗的,你的拳手是个鬼吗?老子后背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张铁柱低低地骂了一声,吐出了一口气来。
“柱子,嘴可别那损,要不然或许以后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金三转头轻喝了一声。
“我靠,你他吗怎么说话呢。”张铁柱气坏了,一拍桌子就要骂过去,可是此刻场上的金锣已经鸣响,他有些舍不得这场血腥的战斗,忍了口气,坐了下去,睁大了眼睛看台上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