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圈着他脖子,柔声哄劝道:“傻瓜,即然是梦又何必放在心上呢?”
“我就是不塌实……总担心有一天你不再属于我了……”他低语,长叹了口气。
“想那么多干嘛,蓉儿永远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费祥象是被梦中的情景吓坏了,一直抱着我不语。自打恶梦之后费祥变得有些反常,经常望着我出神,问他是不是差事办得不顺,他总是摇头,笑一笑然后把我抱住,象个孩子似的依赖着我。今天他甚至没有去办差,守在我身边哪里也不去,我看书,写字,或是整理整理院里的花草,他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时不时的搭把手。
我终于忍不住了,拉他到庭院里的石桌旁坐下,倒了茶水,开门见山的问:“你最近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他把我拉入怀里,让我坐在他膝盖上,闷闷地说:“没什么,只是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传闻……”
“传闻?”我迟疑了一下问道。关于谁的呢,不会是费府里的一些事传了出去,传得满大街都是吧?我只觉得太阳穴在突突的跳,“什么样的传闻?”
他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上面的人说,皇上调我去丰台大营见习是有用意的……”一听不是费府的事我正要松口气,但一听后面的话我的心倏地提了起来,“他想等僧格跟大清联姻时,派我代表大清出使蛮疆……”
什、什么?我吃了一惊,整个人僵住了。
“怎么可能?消息可靠吗?”
费祥闷闷不乐地说:“是兵部里那些老臣们唠闲天时说的,我当时替将军公文过去,无意中听见了。这个消息很有可能是鳌拜那边传出来的。”
不会吧,皇上明知我和费祥要成亲了,怎么会在这节骨眼上动这样的心思呢?难道真如裕亲王所说,皇上一听僧格那边局势在逐步稳定所以有心联姻?这么说皇上已经知道僧格要的人是我了?不管怎么说,费祥可是他的得力干将,再怎么样也不该拆散我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