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耶图见我没有说话,低头行礼退回了队列。我用力闭了闭眼,皇上在逼费祥,而僧格也没有回转的余地,所有的难题尽数集中在我和费祥这里,怎么办?
“朕心意已经定,由不得任何人更改。费祥,希望你以大局为重……”皇上深深的看着费祥无心再劝,转身走去龙椅,费祥心一惊,急呼:“皇上!旨意一下,就再也没有机会挽回了!”
“朕即然下旨,就没打算挽回什么,难道你认为朕会后悔?”皇上不悦的说道。
费扬古沉声回道:“皇上,杜蓉和费祥彼此倾心,若让蓉儿远嫁,只怕费祥再无心办差从此颓废下去,费祥陪伴皇上多年,一如皇上的左膀右臂,请皇上三思。”
“裕亲王,你有什么话说?”
一直保持沉默的裕亲王露出一贯的淡笑,用一副玩世不恭的口吻回道:“皇上,今日的一切鳌拜早就预想到了,臣弟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早知如此,当初臣弟就应该站在鳌拜一边,何苦大费周折呢。”
听了裕亲王的话,皇上不由皱起眉头,朝这边望来。皇上有些烦噪,动气地说道:“和亲是关乎边关民生安定的头等大事,裕亲王别忘了边境上还有几十万百姓在奔波。”
裕亲王丝毫没有动怒,耐心的回道:“是,所以臣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全凭皇上作主。”
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费祥,没有说话,片刻后,抬手将案台上的旨意交给了小桂子。小桂子当场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为平息边镜战火休养生息,特封杜蓉为蓉格格,赐与准噶尔大汗僧格为妻,三日内起程离京。钦赐!”
费祥身子一抖,脸色煞白一片。
“这是朕拟定的旨意,你们都没有异议了吧?”皇上拿起方型玉玺,抬眼看向费祥。费祥的头垂得低低的,谁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见一滴泪落下来打湿了地板。我眼圈一红,慢慢跪了下来握住费祥的手,费祥的手紧握成拳仍在微微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