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里面还有这一层意思——不能跟费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这不就意味着我们只能偷偷摸摸的生活,我还以为只要离开了僧格,还是可以跟费祥在一起的,谁知……
我的心不断向深谷坠去,浑身阵阵发凉,我张了张口竟然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挤出一两句飘渺的走了音的话:“是么,他再也不能娶我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气息乱了,咬牙问道,手里紧紧捏着茶杯,恨不得把茶杯捏碎。
早知这样,我拼死也会阻止这件事,如果我以死相胁,相信僧格一定有所顾虑,就算死我也不要在姓氏前冠以僧格的姓,宁可冠上费祥的姓。
“费祥若要途中带你走,你们只能浪迹天涯,过隐姓埋名的生活,他再也给不了你任何名份。不过,名份都是虚无的东西,要不要两可,只要费祥愿意,你们依然可以在一起。”
费扬古的话象千万条小针无情的刺痛我的心,一股无名火袭上心头,我抬眼朝他看去,深深的看着,不知为什么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费扬古会不会是故意不告诉我的呢?如此一来我再也不能嫁给任何人,这对他有什么好处?我是费祥的未婚妻,他不至于想害我吧?但是……
他若早说一点,或许事情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费扬古知道我在盯着,他却兀自低垂着眼皮,低头看着手中的酒杯,脸上平静的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忍气的问道。“为什么?”
“蓉儿,没有人能抵抗得了圣意,即便是我,也没有办法。”费扬古抬眼迎上我的视线,“你不会以为我是有意现在才告诉你的吧?”
我直直的看着他,脑海中回响起他威胁齐格儿的话:[你要是了解我的话就知道,挡我者死,我不会容许有人挡我的路!!]直到现在我仍然不了解费扬古的为人,他的脾气,他的心机,我永远都摸不透。我用力闭了闭眼,低下头轻声说道:“你要知道,我希望百年之后,墓碑上能刻着费祥之妻的字样……看来,这个愿望不能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