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齐格儿之间又闹什么别扭了?莫非他在怪罪齐格儿自作主张安排我和费祥同居一室的事么?不由的,我想起昨夜那个急促的拍门声……
走出院子,我已经看见了呼耶图正站在府门口,旁边还有另几个蒙古使节。他们一齐向我遥遥行礼。这次是真的要走了。
我把手里的帕子还给费扬古,轻声说道:“请你拦住费祥,别让他跟来了……还有,对齐格儿好点吧……”我还想说更多,但是视线穿过重重的身影我看见费祥正朝这边急奔而来,眼一热,马上调头走人。
“蓉儿!”费祥大声呼喊。
对他,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再留下去也是徒增伤心,只会让我更加舍不得离去。
我匆匆来到马车旁,呼耶图亲自为我打帘,扶我坐了进去。上马车的时候,我看见费扬古伸臂要拦,但被费祥冲破,费祥风似的冲到了马车旁,但无法有进一步的举动,因为被呼耶图和几名蒙古士兵拦住了。听着他一遍遍叫着我的名字,我竟没有勇气掀开车帘,泪水再次决提狂泄而下。
马车终于动起来了,不久,我听见费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后面传来,“蓉儿,我会听你的话,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我会变坚强!你听见了吗?”
我忍不住掀开车帘往后望去,只见好几个下人在拦着费祥,费祥象个孩子似的哭得满眼泪痕,正拼命的想追上来,随着马车的渐行渐远,他膝盖一弯无力的跪倒在地,伏地大哭起来。
看到这儿,我心如刀割,放下帘子手捂着嘴无声的痛哭。
车队陆续驶出了城门,风吹起车帘的瞬间,我看见裕亲王正全副武装等在城门口,在他身后是上百名清兵组成的方阵,此次远去准噶尔,他和费扬古将随行护送。
“蓉儿!蓉儿!”意外的,巴尔泰的声音追来,我没有出去看,听着声响巴尔泰象被蒙古人拦住了,他急切的大喊:“蓉儿,你骂我吧,我被舅舅关起来了,我没有拦住他,你不要怪我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