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车帘重新垂下,他依然站在车外等着,因为我没有听见离去的脚步声。
“你们会一直陪我到准噶尔吗?”
“是,把你平安送到我们才回返。好好保重吧!”费扬古这才抬步离去。
起程前几日没有休息好,没过多久,种种不适的感觉齐齐涌现,吃下去的食物总是积在胃里,而且随着马车的轻晃,头也阵阵发晕。说出去谁会信,我这个连飞机汽车都不晕的人竟然会晕马车,我靠着马车昏昏沉沉的睡着,极力忍着胃里的不适。
几天里他们日夜兼程,每次都错过了打尖的客栈,费扬古和裕亲王曾跟呼耶图交涉了好几次,希望把速度减下来,说我会吃不消。呼耶图说僧格有令,希望尽早一天返回准噶尔,为了这个,双方处得很不愉快。
“夫人,前方有个小村子,我们今晚就在村子里打尖了。”
我靠着马车无力的嗯了一声,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终于摇晃的马车停了下来,象是到地方了。窝了多日的我只觉得浑身酸软,活象大病初愈的病人。
车帘挑起,呼耶图正要扶我下车,我忍不住胃里的恶心趴在车边吐了起来。“我们可不可以休息几日再走?”我虚弱的问。
呼耶图迟疑了一下,上前把我抱出马车,“那就休息一天吧,等夫人恢复一些再出发。”我无力的伏在他怀里,合上了眼睛。呼耶图给我找了个家民舍,至于其它人怎么过的夜就不知道了,也无心过问。
我连晚饭都没有吃,一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把这几天缺的睡眠一并恶补了回来。
这次睡得时间超长,把呼耶图他们吓了一跳,以为我生病了。等被他们叫醒时发现仍是傍黑时分,但已是第二天傍晚了。算一算我竟然睡了整整一天一夜,难怪呼耶图连问了我好几次,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拍了拍发蒙的头,“就是觉得头沉,你要不叫我还能睡下去。”
呼耶图干笑,“……夫人那是睡多了,不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