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呵呵的笑:“能恢复成这样已经算是万幸了,老夫毕生的心血都搭进去了,再来第二个,老夫都不敢保证也象这样成功。”
“我去买肉,回来我们好好庆贺一番!”虎子乐颠颠的跑出去了。
我照着镜子不是拉拉肉皮,或是做个鬼脸,想试图寻找过去的影子,还好,笑起来的时候脸上多少能找回一点曾经熟悉的感觉。就在我熟悉新面孔的时候,意外的,我发现老大夫一直陪在旁边看着,脸上浮现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留恋与伤感。
等我察觉到大夫的异样时,他已经转身出去了。“老爹?”
跟这家人住得久了,我也随着虎子这样叫起来。老大夫很喜欢我这样叫他,说象是多了一个女儿,我便也经常陪着他坐在院子里,看天上的繁星,一起喝茶或是喝酒。老大夫其实也有心事,只是深深的埋在心底,很少跟人谈起。我猜他一定在怀念那个过世已久的妻子,听虎子说,当年他爹跟他娘恩爱的不得了,后来他娘生了场怪病不幸过逝了,他爹性情从此就变得沉默了。但是虎子很开心地说,自打我来了,他爹好象变得爱说话了,笑容也多了。
我才不相信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大夫发生这么大的改变,是大夫原本就很幽默,博学。
记得有次跟我辩论佛学上的不可杀生一事,我故意跟他较真,说以前自己曾养了只乌龟,天天有捉很多草鱼喂它,如果捉草鱼是杀生的话,那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乌龟饿死,那这乌龟是喂还是不喂呢?一句话难住了他。我又笑眯眯地说:“要是有个和尚从集市中的渔夫手中救下一条鱼想去湖边放生,结果还没到湖边,鱼就死了,这算不算杀生呢?”
老大夫被我一个个古怪刁钻的问题难住了,生生瞪着我无话以对,我则被逗的哈哈大笑。跟老大夫相处得久了,发现他是个很念旧的人,他经常给妻子最爱的几盆花浇水松土,风雨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