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从来没有离开过家,一出地方小镇,他兴奋的四处张望看什么都新鲜,叽叽喳喳的就没消停过。我的感冒还没有好利索,索性闭上眼睛靠窗休息。
“姐,天上只有老鹰,一直跟着我们呢!”
“姐,你看到刚才过去的官车了没?真气派啊!”
“别睡了,快出来看看呀,这山这水,天地好宽阔啊!”
我懒洋洋的回了一声:“傻小子,你再吵吵我把你踹下车去!”外面哦了一声,果然安静下来。这趟回京路途遥远,照着这样的行车速度,估计到了京城离着正月也不远了。还好路上有虎子做伴,我们可以有说有笑的倒也不寂莫。
虎子是个闲不住的人,每当车队在野外临时休息用饭时,他就乐颠颠的跑去前边与镖队的人鬼混,几天下来就跟走镖的人混熟了,还多了一个外号叫闹子。镖队有什么好吃的也常给虎子,虎子便得意洋洋的拿来给我吃。
有次镖队里的一个师傅小声跟虎子打听我,只听虎子自豪的说:“她是我老姐,叫杜蓉儿……”
听到这儿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子太没心眼了,肚里有什么说什么。我忙把他叫回来低声数落,不要跟外人谈自家的事,尤其是我的事,他很不理解地问:“你就是杜蓉啊,为什么不能说?”
我只好耐心的解释说不想让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不然会引来大麻烦,兴许还会被砍头云云,他似懂非懂的说:“嗯,那我以后连蓉儿都不能叫了?那我叫你什么?”
我想了想,要改个名字才好,“从今往后,我叫杜婉儿,叫我婉儿吧。”
虎子的老爹原名叫许牧,为了隐世改成了杜铁,刚好我跟他同姓,听上去也象一家人。说起来我们都是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的人,真是悲哀,所幸,我们换了个身份又可以重新生活了。
前往京城的一路上,天气忽阴忽晴,当外面下起雨时,我和虎子都躲进了车里,呼呼的大风把车子推得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