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他端着冒着热气的药汤上了马车,“姐,药熬好了,赶紧喝了再睡!”
“好了,你别吵,我休息一夜就没事了。”我喝了药,盖上被子意兴懒懒的躺了下来,虎子忙把两床被子通通盖在我身上,“盖暖和点,这样发发汗就好了,我去给你弄人炭盆。”
想不到,关键的时候虎子还有点作用,知道好好照顾人。不久,一个燃烧正旺的火盆搁进了车上,很快我就觉得车内暖了起来。虎子双手抱膝坐在我旁边守着,不时的摸摸我额头。
“怪了,怎么不发汗呢?”他纳闷的低语。
我没有心情说话,闭着眼睛昏沉沉的睡着。只有我心里知道,这场病着风寒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心里有火,离着费祥越近我越控制不住的想去他,但又不能去,在这种期待与压抑双重折磨下我当然不可避免的病倒了。我一再提醒自己,要克刻,现在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到时若见了他我肯定会露出破绽。
迷迷糊糊中,忽听有人在车外问话,“闹子,你姐的病好了么?”
“不见好,她还在睡呢。我们恐怕要找地方住下了,她这样子怪吓人的。”听着声音,虎子象是探出了身子回话。
“前面有个小村子,不如找户人家先借住几宿。车队不能等,我们就先进京了。”
之后我就睡过去了,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晓得,等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户农家里,屋子收拾得很干净,偶而还能看到一些精细的小摆设什么的,看上去不象一般的农家。外面传来说话声,虎子象在在跟谁说话。
“虎子?”我轻唤了一声,虎子应声从外面跑了进来,惊喜地问:“姐,你醒了!”
我点点头,虚弱的问:“这是哪儿?”
跟着虎子一起进来的是一位中年妇人,四十来岁,笑起来慈眉善目的,她正用身上的蓝围裙擦手,“姑娘,这里是通州附近的一个小村子,提起来连名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