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格儿坐了没一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告辞。我说了些挽留的客套话见她无意留下来,便送她出门。她前脚一走,我长长哀叫了一声,一屁股蹲在地上埋头发愁。唉,一想起事情败露的事,心里就懊悔不已,早知如此就不依费祥的主意办了!
“婉儿,我有件事要跟你说……”费祥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哎?你怎么蹲在这儿?不舒服吗?嫂子呢?”费祥一冲进门,立刻跳下马上前扶我,一边四处张望。
“下次回费府你一个人去。”我闷闷的叹气。
“为什么?你跟嫂子吵架了?”费祥忙追问。
我拍了拍脑门,苦叫:“你哥知道那个药是我给嫂子的了!兴许在心里不定骂了我多少遍了呢。”
费祥吓了一跳,“什么什么,他、他知道了?”我郁闷的点点头。费祥的嘴巴张得老大,吃惊的看着我,隔了半晌才冒出一句:“惨了,如果他知道是你给的,那一定也知道药是我搞来的了,这种药,外头是搞不来的。”
费祥头疼的一拍脑门,叫道。“这个齐格儿太缺心眼了,这件事怎么能说出去呢!这不害我们吗!”
“又不是齐格儿说的,是你大哥自己猜出来的。我们这点小伎俩根本没瞒过他。”我叹了口气。
费祥啊了一声,睁大眼睛直看着我,那副惊讶的表情分明在说不是吧。末了,他用力摇了摇头,“算了算了,事情已经出了苦恼也没用,大不了过阵子再回费府,近日就不要去了,免得挨大哥的炮火。”
我这才想起问他:“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啊,我还有件更惊人的事要告诉你呢。”费祥马上拉着我进前厅,坐下慢慢说,“之前我回来的路上遇见张英了,他说去药房抓药的时候刚好碰见费扬古也抓药,听他报的药材全都是避孕的成份,你说奇不奇怪。昨儿大哥好容易跟大嫂亲近一回,他抓药也该是养身补元身这类的药,为什么要抓避孕的药呢?不会是给嫂子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