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书桌旁把手放到桌上,大夫从兜里掏出帕子将我的手镯包起来向手肘方向移了移,这才开始把脉,我注意到大夫用的手帕,绝对一流货色,那是苏抗一带盛产的素锦,他闭上眼,默不作声的“听”着脉动。过了一会儿,他睁开了眼,费祥马上问道:“大夫,怎么样?可一切正常?”
老头缓缓摇了下头,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嘶嘶声:“这位后生,你家夫人恐怕很难怀有身孕。”
“为什么?”我怀疑的问。我曾好好调养了一段时间,自认体质还不错,怎么可能不能怀孕?
大夫缓缓说道:“别急,听老朽慢慢道来,夫人体质原本就差,体内还有尚未完全清去的隐毒,加上宫血凉,这些原因想成功怀有身孕有些困难,而且主要原因不止在自身,还有一些外面的因缘。”
隐毒?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记得当时的毒已被老爹彻底治愈了呀,难道还没有清除干净?费祥急问:“那怎么办?”
大夫沉吟片刻,“老朽可以开一方子,据方拿药服用半月即可去除毒根……”他顿了一顿,费祥急着催促,他慢悠悠地开口道:“虽然毒根可以排清,但是要想成功受孕尚须解决别的病因,老朽精透病理与命相,敢请问夫人,你此前可是一直居住在京城?”此言一出,我和费祥不由相互看了一眼,“夫人是北方人,是否有离开北方去往外地的经历?”
哗,真神了!我点点头,“是,曾经出过一趟远门。”
“那么,你一定有带回过什么东西吧,或是什么值得记念的东西。”大夫徐徐问道。我想了想,当初去新疆时,僧格曾送过我一块玉坠,回到京城后一直好好保管着,我再次点头。
“那就是了,有样东西一直压在夫人的命线上,改变了夫人即定的命运。此物似乎来自西方,与你自身不合,您可愿把它交出来让老朽带走,此物远离了夫人,自然就可以成功孕育下一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