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扬古一惊,脸色当即阴沉下来,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张英吃惊地朝我看来,他们眼中都闪烁着一个讯息:麻烦大了!
“回去,把事情经过详详细细地讲给我们听!”费扬古面色铁青地低道。
看得出来他生气了,想不到我们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巴尔泰正倚着马车呼呼大睡,费扬古也不客气一把将他从车上揪了下来,催促我和张英上车。巴尔泰猛地惊醒过来,见我们要走吵着要跟来,可惜转眼间就被我们的马车落下好远。
马车上,费扬古紧绷着一张脸,一句话也不说,张英止不住地叹气,我悔得肠子都青了,面对一文一武两个人,我哪里还敢冒然开口,只有低垂着头,默默地想心事。
回到费府书房,奴婢奉茶后退出去关上了门。沉默一路的费扬古终于开了口,“这里都是自己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原原本本讲给我听!”
费扬古动怒的时候蛮可怕的,整张面孔的肌肉都是紧绷的。
我点了下头,老实的低道:“是,那天阿日朗跟皇上提起秋蓉之后,我和费祥王爷都觉得局势对我们不利,噶尔丹之所以怀疑我,是因为他身边有个很神的算命先生,我从一个蒙古人口中得知原来那个算命先生来过我家,还带走了当年僧格送给蓉儿的一只玉镯。费祥说有算命先生在,对我们而言是个祸害,结果当晚王爷就把算命先生抓了来……”我把那日晚上发生的事情源源本本的讲了出来,费祥古默不作声的听着,张英则是又惊又疑,频频朝我打量,象是在疑惑着什么。
“本来是算命先生自己咬舌自尽的,可是当时除了我们再没其它人,没人可以为我们作证。当王爷的人把死者抬出去时,不巧被府里的一个长随看到,阿日朗就是买通了他才知道有这回事的。他就威胁我,如果我不遂了他所愿,他就把此事向皇上告发。我怕此事连累了王爷和费祥,就约出了阿日朗,并将锦绣成衣阁转送给他,想买费祥一个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