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祥可以对君王尽忠,却无法对你这个朋友讲义气了,就算你许他一世荣华,也未必能重拾回他原来的那份心……做为皇旁,你大可以给他大好前程以弥补他的遗憾,只恐怕他对仕途再没有兴趣了,之所以接受办差,只是因为小玄子需要帮手,可是这样一次次伤害他,不是小玄子所为。我相信费祥终究会在朋友和小玄子之间做个选择,我只想恳求皇上,请你以小玄子的身份好好安抚他,让他不要在失去了爱人时候再失去你这个朋友。”说完这番话,噶尔丹轻轻把手搭在了我肩上。
皇上沉默了,旁边的王爷站了出来,“你放心,费祥是我们多年的朋友,皇兄和我都会尽心关照他的,你也要保重。”他从衣袖里掏出一封信,“这是费扬古写给你的,他有事,就不来了。”
我怎会不知道,费扬古不是有事,是无法面对这个场面罢了。
接过信的一瞬间,我的眼中重新聚满泪水。张英安慰道:“又不是八百年不见,有事我们还是可以通函的,到了那边记得给我们来信。”
我点点头,大家都有说上几句道别的话,只有巴尔泰默默的看着我没有吱声,等巴尔泰扶着准备上马车时,巴尔泰忍不住叫道:“喂,你这个王妃要好好保重哦,要是不爱惜自己,我会陪着费祥杀过去问罪哦!”
我轻扯了下嘴角,头也不回地说道:“那就来吧,我会善待俘虏的。”
“喂,你以为我是吃闲饭的吗?我也很厉害的!”我轻轻笑了一下,上了马车。终于离开京城了,我怔怔地发了会儿呆,缓缓拿起费扬古的信,他会写些什么呢?拆开信,原来是一幅画,一位年轻人坐在树下看书,一个小姑娘好奇地陪在旁边,这是我们初次相遇的一幕。
这一走,我们之间的联系也将彻底断了。他真的不忍为我送行?挑开车帘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树林下,有匹快马正与我们平行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