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雪瑶赞同的点点头。
雪瑶让血姬带着冬瓜去风笑的家等着，自己一个人去了血姬一时兴起找到的水沟。血姬问她是不是感觉到什么，她摇摇头，只是感觉。感觉风笑会在那儿。
走到山脚的时候雪瑶停在那儿，浑身的力气都像消失不见了一样，她有些不敢走上去看。山上曾经茂密的树叶，现在也只有些倔强的不肯落地而灭的枯黄叶子随风飞舞着。微风而过，簌簌的都是落叶扫地的声音。偶尔的几声虫鸣鸟叫也苍白无力。
冬天来了。喧闹的世界仿佛整个的冬眠了似的安静了下来。
雪瑶踩着落叶，看着它们在自己的脚下沉陷又浮起，脆弱的一碰便是伤痕累累。就和她的心一样，已经再经不起任何的碰触。
她走走停停，几度停下来闭上眼想听见一些声音。哪怕是嘶吼声或者咒骂声。只要能听的见，她便能安下心来。至少，他们都还活着。
风笑的暗杀术，就算他说从未失手过雪瑶也会信。可是雪瑶心里明白，他不会暗杀。至少在面对轩宇的时候他会堂堂正正。如果元宝也在，那他的胜算还会有几分？
雪瑶没有发现，自己一路上想的都是风笑会不会有事。
他桀骜不驯的眼神，自负的笑容。
元宝疯狂的笑声，轩宇清冷又踌躇的神态。
短短的一路，雪瑶的脑子里一张张的脸依次的闪过。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他们可以换一个地方。至少她不会想起肖夔的死。不会想起自己在这里曾经多么的崩溃和绝望。
当她终于走上了山，看着一地枯叶中躺着的风笑，她愣了。
骤然放大的瞳孔只看得见那个脸色惨白的人。
她不敢上前，害怕去探视他的鼻息。她厌倦了这种满世界血红的场面。她看的太多，太多。多的不愿意他也在这样的画面中出现。她记得他总是穿着白色的西装，悠闲的抽着烟。总是将脸埋藏在烟雾中。
他完美的如同画上的神像，不管他的手沾了多少的血，他也是完美的。
他怎么会输？怎么会躺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