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很龌龊的吧！”风笑阴阳怪气的用被人掐住脖子的声音说道。雪瑶白了他一眼又气又想笑。
轩宇垂了头，毕竟花石曾经是他最尊敬的人，也是他的亲人。他听风笑这样讥讽，就觉得是在说自己一样羞愧难当。
雪瑶移到窗前，像是再看着远方的地平线，又像是看的更远。“很久很久以前。”她笑笑，感觉自己开始说起了童话故事一般。“那时候我刚刚幻化成人形，不懂尘世的人情世故，险些第一次就因为一个包子而杀了人。幸好，有一个人他抓住我的手，告诉我，如果犯了杀戮的妖精是会被抓的。”
雪瑶知道自己此刻怀念的是那个一直牵着她手对她微笑的轩宇。而不是他。
“也是他告诉我，只有心怀善念的妖才能够修成正果。那时候的降妖师，他们就像世界的净化使者一样，他们手里的降妖圈是真正的正义。人也有善恶之分，妖鬼当然也有。如果只是因为是妖，就必须将他们从这个世界清除，那造物者又为什么会给他们修炼的机会？”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些曾经的信念就变了。以前偶尔也能看见和妖怪很友好的降妖师，有时候碰见那种怨气很深的恶鬼还会帮他们完成未完成的心愿。曾经也可以做朋友的我们，最后全都成了宿敌。降妖师追，我们就躲。躲不掉了就拼命的对抗。像你和元宝这样道法尚浅者，如果不是钻了空子，那么那天死的就会是你们两个。”
轩宇听着，以前他也问过同样的问题，他问难道世上就没有善良的妖，难道就不能放他们一条活路。
他清楚的记得师父和族长的回答，那么斩钉截铁。
妖就是妖。本是畜生却幻想成为人，这种不遵从自然法则的妖就该清除。
“因为这样无休止的厮杀，让我们变得更加的势不两立。原本我可以躲开这些，可无奈，最终还是要独自混入红尘中，面对我从未遇见过的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