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如果你回到三百年前杀了花石，我就告诉你鬼魔仙现在生在何处。”雪瑶脑里泽亦当时的话又响起一遍。
她的心收紧。她看见阎王斜眼看着泽亦得意的模样，看见黑白无常满肚子的话无处诉说的模样，看见泽亦越来越尴尬的模样。
其实，她已经猜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原来，是这个意思。肖夔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阎王第一次看见风笑时高深莫测的笑容，黑白无常醉酒那次一直搭着风笑的肩膀喊兄弟的糊涂话。原来，还是自己蒙了眼，蒙了心。
她飞身而走。心里满满的意外和感激，让她只想看见他。那些乱七八糟的罪恶感，究竟是为了什么？她一直以为自己对他才是痴，却没想到，痴的始终是他。
他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说的话，轮回千年，他真的一眼就认出了她。而她究竟是怎样的愚蠢，明明早就感觉到了什么，可是逃避，不去面对，让她一直一直的再伤害他。
为什么她只会用眼睛，从来不会用心。
可笑，愚蠢。
看着雪瑶离开，泽亦怨怪的看着阎王说：“你满意了？她现在知道真相了，你得意了是不是？”
“其实她早就知道了。如果她肯放下对那张脸的眷恋，她早就该明白。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受了那么多的伤。你一直的逼着她，甚至不惜让她面对以前的自己，面对轩宇和风笑在一起的场面，让她选择，难道不是为了这一天？”
阎王说完，泽亦不自然的别过头说：“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在替自己擦屁股，不是你说的吗？”
“得了。”阎王笑着，主动的搭上他的肩说：“兄弟之间，何必那么扭扭捏捏的。他们该是情缘未断，否则你用千年的时间为何也抹不去鬼魔仙心头的情？你为他们做的足够了，剩下的路也未必好走，如果看不透，断不了，最终还是一个悲剧。”
泽亦苦笑着摇头，“罢了，随他们去吧。如果事情还是回到最初的模样，我也只能让千年之前的事再发生一次。但愿，千年的时间，他们可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