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轻描淡写地说:“就取了点血,不打紧。”
月溶溶心头难过。
什么叫不打紧,若在平时,取这一小捧血或许对追风来说没有什么了不起。
可如今,这是在无水的荒原上。
这么一小点血可能就会要了它的命。
月溶溶望向追风。
追风果然没有如同往常一般雄俊地站立,而是虚弱地跪倒在地上。
它的后腿上,有一道血痕。血痕并不大,血已经止住。
“别看了,快点喝下。”墨渊催促。
月溶溶摇头闪避,她不愿喝血,更不愿喝追风的血。
墨渊懊恼。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嫌弃?”
不由分说捏住月溶溶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嘴,将手中的鲜血全部灌进她的口中。
月溶溶被迫吞下一大口鲜血,恶心得差点作呕。
不过最初的反胃过去之后,身体的状况似乎略略好了些。
问墨渊:“你呢?怎么办?”
墨渊答道:“还撑得住。”
瞥了眼月溶溶唇角渗出的一点鲜血,突然凑过去,用舌尖将鲜血舔到口中。
满意地说:“够了。”
月溶溶万没料到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情玩这个,闪避已经来不及。
想责备他,但在对上他没有血色的脸后,又将责备的话收了回去。
转过头,偷偷用手指将唇角擦干净。
忧虑地看着跪倒在地的追风,说道:“追风是我们代步的工具,它倒下了,就算我能堪破荒原的秘密,又如何走得出去?”
墨渊傲然说:“你放心,只要你能找到路,朕就有法子送你出去。”
他就不信,他这个代步工具比不上追风。
大不了他的伤口再裂开呗,算什么?
月溶溶却更加忧虑,忧虑且自责,头一回对自己没有了信心。
颓丧地说:“说不定我永远也找不到出路了,该怎么办呢?”
墨渊心道,还能怎么办?陪你一道死在这儿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