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两天,墨渊派了不少能工巧匠去开锁。
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够解下一个环。
直到今日午间,许天工才向他举荐了月溶溶。
以月溶溶的身份,让她去驿馆解锁当然是不妥当的。
墨渊只好让她来赴晚宴。
有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意味。
墨渊当天下午又派了工匠去驿馆,结果如前,没有人能解开。
连一道环都解不开。
此刻,见月溶溶竟然漫不经心对着这盒子走神,墨渊心头又是恼怒又是焦急。
却又不好对月溶溶发作。
月溶溶向他无辜地望了一眼,指指自己的大脑。
意思是说,她在思考呢。
突然觉得,其实,这皇帝有火发不出的样子挺好玩的。
若不是下方一干众人都眼巴巴望着她,若不是云无心也在用眼神迫她,她真想再逗逗墨渊。
月溶溶再想了一忽忽,突然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拿过九连环锁拔弄着。
金属的撞击声清脆响亮,显得整个怡庆宫特别寂静。
所有的人都在望着月溶溶。
所有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只除了云无心。
不过,云无心本来就不出大气的。
他从来都是从容平和的样儿。
看到月溶溶的动作,金乌国人的眼中充满了希望。
云无心却渐觉不妙。
因为他了解月溶溶。
若她诚心想要解开这道锁,是根本不必花费这么长时间的。
果然,月溶溶在拔弄了一阵子之后,将盒子推开。
朝墨渊耸耸肩,摇摇头。
殿内叹气声顿时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墨渊忍了一个晚上的气终于再也忍不住,正想将月溶溶贬回冷霜宫去,却见她用手指沾了水,在桌上写字。
墨渊忍着火气细瞧。
只见她写了三个字。
许天工。
墨渊低低地问:“你是说许天工能解开这锁?”
月溶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