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石瑞庭在厅内踱步的声音,脚步声缓沉,一下一下的,象是踩在她的心上。
她爹在犹豫,犹豫就代表着他在考虑此事的可能性。
当爹的,竟然不顾女儿的幸福,把女儿当作政治筹码,让她心凉。
这是过去一直关爱女儿的爹吗?
石瑞庭踱了好一会步,终于停了下来。
叹息着说:“你说的不无道理,只是清音性子烈,不知她肯不肯呢。”
“大小姐孝顺,体谅大人,她一定会同意的。”
“大人自己揣度也没有用,不如同大小姐商议商议。”
石瑞庭再踱了一会步,突然象是下了决心般说:“女子出嫁,应遵从媒灼之言,父母之命,哪由得她自作主张。此事就这么定了,你们马上去准备大小姐的婚事。”
他的话说得又快又稳。
了解他的石清音明白,这表示他已经铁定了心,再不会更改决定了。
心头又气又恼,掉头就走,余下的话也不想再听了。
走进后院,老远便看见萧远正在几个丫头随从的伴护下,在后院玩。
看见她进来,萧远远远地冲她叫:“清音姐姐,你看我抓到好大一只蛐蛐。”
说着向她跑来,一只手举得高高的,手上抓着一只蛐蛐。
石清音皱眉。
萧远年近十七,却整日游手好闲,只知道斗蛐蛐玩乐。
也许,这同她爹的培养方式有关吧,她爹就希望萧远不学无术,以免对他自己的地位造成威胁。
过去,石清音还因此对萧远产生歉意,把他当作亲弟弟般照顾。
今日,因了这婚事,她一肚皮的气直想发泄。
没好气地冲萧远叫:“这么大的人了,还玩什么蛐蛐?你别过来,别碰脏我的衣服。”
萧远满脸的委屈。
“清音姐姐,你怎么了?你都好久没有理萧远了。是谁惹你生气了?你说出来,萧远去打他一顿出气。”
石清音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