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滞了许久,
“咳咳……”
云真不自然的抬手掩嘴假咳一两声,眼神也撇去了床上。
心中犹然升起一种念想,猜测!
师傅冒着性命之忧救这个女子,似是另有隐情!
这个女子,不一般!
“天柔姑娘,此事还是等姑娘养好身子再议!姑娘大病尚未全愈,身子还虚,不宜吹风,回屋吧!”
边说,云真边把手中的披风披在了天柔的肩上。
天柔眨着大眼睛呆呆的看向这个温婉的云真!
慢慢的眼里泛起了晶莹,“谢,谢谢……”
拽紧了手里的披风,天柔低着头走向了隔壁自己的房间!
在身后那两道视线看不到自己时,天柔小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嘭——’
重重的和门声,单薄的身子就紧紧的靠在那门背上!
温柔,披风……
别人给与的温暖是这么尖锐……
“离开了你,我要何去何从……”
天柔抱着双膝,眼泪不受控制的倾泻而出,蜷缩成了一团!
没有征兆的思念,没有声响的哭泣,明明软弱,却不得不坚强!
默月皇城,御书房———
“娘娘,皇上在处理政事。”
福贵弯腰在木儿身前,压着嗓子说道。
木儿一如既往淡淡一笑。
“无妨,本宫在此等皇上。”
“喳”
福贵无奈的叹息一声,每日在此苦等,皇上都未曾召见,真是苦了这木妃了。
站在御书房外,木儿望着那扇雕刻着龙纹的大门,眼神逐渐的深沉……
这里面就是你的男人,什么都没给你,一心江山!就连丧事都未给你办理的男人!
默月谨傲!
一丝怨恨从木儿眼中划过,罗袖中的手,握的一紧再紧!
只是那一瞬间,随后的眉眼间依旧是平坦的淡然脱尘。
像是看淡一切,给人清丽的平静。
最起码,福贵等人都为她的痴心所感动。
福贵见着无奈的一摇头,转身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那龙案上随意翻看奏折的人听到脚步声不悦的抬起了头。
“福贵,你是老了,容易忘事了?”
“奴,奴才知罪!”福贵一听,快速的跪在了地上。
龙案上的人撇过眼看回手中的奏折“知罪?!知罪还敢进来……来,给朕说说,这木妃给了你何好处?”
福贵一听,老迈的身子微微抖动了一阵。
不是怕被治罪,而是,而是这位皇上的声音,太阴沉,太阴沉!
把一切看透,理应明朗,却让人感觉阴沉的畏惧!
“木,木贵妃并,并无给奴才好处,是奴才见木贵妃,日日再殿外守候,于,于心不忍……奴,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越说,福贵的底气越是不足,他感受到了上头的人传来的怒气!
就连他这在皇宫穿梭几十年,见惯阴暗面目的人,此刻都心底打颤!
座上人面无表情的放下奏折,站起了身,负手缓缓走向了福贵。
‘踢,踏,踢,踏……’
直到脚步声穿过福贵身边……
福贵双手瘫软的跌坐在地上,额头上的冷汗任然不停的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