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搭,床上的人眼中扬起复杂的情绪。
以前因血舞掌被震伤的经脉居然通了,内力也全部恢复!
“若依,这是天意吗?”
本以为没有几年可活,到时候就可以去陪你。
可现在,居然恢复了,是让自己去杀了他吗?
他那么对不起你,负你,杀你。
可那孩子……
那女人……
烛光中,那眼眸越来越深邃……
太阳高高挂在天边,风吹鸟鸣,天柔在床上慢慢的起身,望着窗外的阳光,脸上露出了笑容。
伸了一个大懒腰,缓缓走出屋的天柔望着院子里的那摸身影稍稍愣了一下,随后提起脚步向他走去。
感觉到有人向自己走来,白衣人依旧背对着,嘴角微微一笑。
“起来了?”
天柔走至他的身边,看着他“你,精神好像好了很多。”
“是的,睡着这么久,睡的很饱。”
天柔听他这么,眼中滑过了一丝内疚。
“谢谢你,救了我,还连累了你自己,谢谢。”
那人微微的转头看着低着头说话的天柔“我救你,也救了我自己,不必道谢。”
“我该怎么称呼你?可以叫你恩公吗?”
天柔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他却反之一记嗤笑。
“恩公?”
看着天柔严肃的点了一下头,他的笑意更深了!
“傻丫头,叫恩公身份了不是,叫我墨白。”
“墨白。”天柔呢喃了一下。
名字很好听,只是这是他的名字吗,这样叫会不会有点不尊敬?
就在天柔局促的时候,墨白微微起声“就叫我墨白,无需顾及其他。”
见他都这么说了,天柔微笑着点了点头。
“天柔,你从哪里来?”
突然,墨白抓起了他的手,盯着她手上的戒指。
这,是若依手上那枚。
天柔对着他苦涩的一笑,渐渐朝竹林走去。
“其实,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我醒来便在皇宫,现在,我在这里被你所救,云题说我身上有六十多年的内力,我都无从得知,还有这枚戒指,这一切一切,我都记不起来……”
墨白就这样跟着她走着。
她此时的背影,是那么的消瘦,落寞,不禁让墨白心里升起了一份想疼惜的感觉。
“你手上的戒指,本应两枚,一世一双人,一枚的主人死,另一枚便会自动脱落,再也戴不上去。”
听到墨白这么说,天柔猛地回头,与他面对面!
“你知道?你还知道什么?”
天柔似乎很紧张,墨白却显得很平淡,依旧朝前走着。
“我曾经目睹过,那是二十多年前,我知道的是这枚戒指与月宫有关,你的身世,还得你自己去查。”
天柔站在原地,看着手中的戒指,呢喃道:“月宫……”
果儿曾经提起过。
但她从没有细问月宫是什么。
天柔恢复了神情,跟上了墨白。
“月宫是什么?”
墨白望着摇曳的竹叶与蓝天,眼中露着淡淡哀伤。
那是他不愿提起的地方。
“月宫是一个门派,亦正亦邪,他靠杀人悬赏为生,你手上的戒指本应是月宫的传承信物,可那戒指在二十多年前失踪,所以,不知你是否与月宫有关。”
“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