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我在后宫打听不到什么消息。只能急的跟热板上的蚂蚁一样在那里跳脚。在天朝,很忌讳后宫的女人对朝政有所干涉,而且,案情的发展也一直在秘密调查中,消息封的死死的,我根本打听不出消息。
叫了凌季天几次出来打听案情的发展,他都只是微微带过,说是还在调查,有重大发现会告诉。听他这么说,我也只能作罢,只是难为了爹爹,年纪这么大了,还要在牢中受苦,只好拜托凌季天多帮我照看我爹的情况。
这几天,我没事怕呆在月苑胡思乱想,我都跑去姑妈的寝宫内,照看姑妈。
还好没有更坏的消息,一直都在安慰姑妈,也安慰自己一切没事,所以姑妈的病也好了很多。或许,现在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起码,事情我能够确定,不是爹爹做的。他不会骗我的。
这天,天气很好,我扶着姑妈到花园散步,出来晒晒太阳,不仅对身体好,心情也会变的开朗。
姑妈拉着我:“月儿,来,到这里坐。”爱怜的看着我略显苍白的脸色:“你自己的身体也好照顾好知道吗?看看你自己,脸色比姑妈还苍白。”
我摸摸脸,最近是觉得有点精神不振,食欲也不怎么好,别的倒没有什么,我笑着对姑妈说:“没事,可能最近有点天热,不怎么适应,有点吃不下而已。”
姑妈小心的问着我:“皇上,最近还有到你那边去吗?”
我摇摇头,自从爹爹出事后,我已经几天没有见到他,他也没有过来。我不知道,对这件事,他究竟是什么态度。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毕竟,这件事,是我的主意,爹爹又是护送银子的主事,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即使我相信爹爹的清白,但是,他未必会信。所以,他不来,我反而松了一口气。
“姑妈,没事的,等爹爹出来了,事情就都好了。”我露出笑容,安慰姑妈。
“还真是为难你了,夹在中间,让你很难面对吧。”
我笑道:“还好拉,皇上没有过来,我也乐的轻松。”故意忽略心中的苦涩,不然还能怎么办呢,日子还是要过。帮不上什么忙我已经很愧疚了,不想再去插上一手让事情更加的复杂,反正,这些事,有凌季天,我相信他的为人,不会公报私仇的。
姑妈看我这么说,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闭上眼睛,我也静静的坐在旁边,陪着她,虽然静静的,但是我知道,我们的内心,都不平静。不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楚家,难道真的要败在这件事情上面吗?
没多久,就见到容嬷嬷一脸的气急败坏,跑过来。
我站起来,肯定有什么事发生,心口怦怦的直跳。不要是爹爹出事了。
容嬷嬷跑进亭内,急喘:“不好了,不好了,主子,出事了。”说完,又不停的喘气。
我端了一杯茶给她,帮她顺顺气。
好一会,容嬷嬷才道:“奴婢打听到消息,说是抓到了一个参与抢劫的罪犯,那个罪犯,在刑部的大牢里面,招供了,居然说是楚宰相支使他们去抢劫的,目的是要私吞那笔灾银。”
姑妈一听,脸色大白,几乎晕倒,我赶紧跑过去,虽然听到这个消息,我也几乎晕倒,但是不行,我不能晕,我一定要弄清楚这个事情,何况,姑妈还需要我的照顾。
姑妈脸色惨白,手捂住胸口:“怎么会这样,消息确切吗?”
容嬷嬷点点头:“消息是真的,已经在后宫传开来了。奴婢一听到消息,急急就跑过来禀报了。”
一听到是真的,姑妈身子往后一倒,再也支撑不住。
我赶紧扶紧她,对容嬷嬷说:“容嬷嬷,您赶紧去找太医过来,姑妈有我照看着。”
容嬷嬷急急又跑开。
我让随侍的丫鬟,扶着姑妈回房,不停的擦拭她额上的冷汗,心里不停祈祷:姑妈,您可千万不能出事。您要是有事了,月儿怎么办,爹怎么办?楚家怎么办?这个时候,我整个心都乱成一团了,事情怎么会是这样的?究竟是什么人再陷害爹爹的?
好不容易,太医终于到了。把脉了一会,才道:“太后这是急气攻心,才会突然晕倒。太后本身年纪大,身体不怎么好,不能受刺激,千万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不然,神仙都难救了。老臣先给几帖药,给太后安安神,补补身子,但是切记,不可再受刺激了。”
太医开了一副药,就走了。
我托着容嬷嬷看好姑妈,急急走开。
在那个密地放了烟火。我心烦气躁的等着凌季天的到来。但是这次,很久,都没有看到他来。
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去,我又急又担心,为什么这次他这么慢。事情真的大条了吗?
好不容易,才看到那个白色的身影。我急急迎上去,问道:“凌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听说你们抓到一个案犯,还供说是我爹爹指使的对不对?”
凌季天看着我,眼神复杂,只是点点头。
我气急败坏,差点跳脚:“这个人肯定是受了什么人指使,才这么诬陷我爹的。我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他是冤枉的。”该死的,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这么陷害爹,要是让我知道,我肯定要他好看。
凌季天一脸的高深莫测,看着我,想了下,才决定告诉我:“我今天就是一直都在处理这个事情。现在事情已经查清楚了,的确是楚丞相所为。”
我咋舌,为什么他这么肯定,难不成我爹承认了。
我怀疑的看着他,为什么他这么肯定是我爹干的,昨天问他,还说在调查,现在只是抓了一个案犯,单凭他片面之辞,就想定我爹的罪,哪有这么简单的?
我问:“我爹自己承认了?”
凌季天摇头:“没有,楚丞相一直强调这个事情跟他没关,一直强调他是清白的。”
我松了口气,还好,只要爹说不是他做的,那肯定就不是他做。“既然这样,为什么你还那么肯定说是我爹做的。单凭一个案犯的片面之辞,就这么定我爹的罪,不觉太草率了吗?”我挑出疑点。难不成古代人都是这么轻率的就定人的罪。
凌季天复杂的看着我,才开口:“事实上,不止是那个犯人的片面之辞,还有物证也齐全了。”
我疑惑:“物证,什么物证?”
凌季天慢慢的才吐出让我震惊的消息:“那批银子,根据那个案犯提供的线索,已经找到了。”